“躲哪儿啊?”麻脸少年问。
大清早上罗红凤店里吃个早饭,然后就有人扛着钓竿上小溪边去了。这两年山上种地的人少,被排放到小溪里的农药也就不像从前那么多了,镇上的小溪里又现了一些小鱼小虾,镇上一些喜钓鱼的老男人小男人,都往小溪边凑。
“天气太,躲起来了吧。”老说。
“骗你啥,我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有一回还见过咱这条小溪里游着密密麻麻的红鲤,当时那是在黄昏的时候,咱镇上的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都到溪边看闹。结果第二天就雨了,接连了几天的瓢泼大雨,山上一个库塌了,冲到咱镇上,淹死不少人……”老这就开始讲古了。
“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可别不信邪……”
“什么死不死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就是仗着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吗?瞎嘚瑟啥?”老人都怕死,前这个老人也不例外,他是怕死怕的不行,这些年轻人偏偏还在他跟前说这个。
“你们说今天这鱼怎么都不上钩啊?”最开始说话的一个中年胖念叨着。
“那倒是。”这话老听。
“哎,位又低了,这样去,过阵不会了吧?”一同在溪边钓鱼的,不是认识的不认识的,总能搭上话。
“那库都已经被人承包了,你们没听说啊?”老提醒他们,大湾村修库,肖树林先钱后
“是不死的,厂停了咱镇上还有井嘛,井了那还不是可以买桶装?放心吧,最多几个月洗不上澡,死不了人的。”另一边的瘦中年男人更是老神在在,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心那是真宽。
“嗨,当年你不也嘚瑟过?”这麻脸少年倒是会说话。
“真的假的啊?”中年胖不太信邪的样,这也不怪他,主要是他们镇上的人太闲,闲着没事就,时间长了,啥奇怪的言都有,要是这些言都是真的,那他们镇的生活,简直可以PK聊斋志异了。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从前咱这里也旱过,大伙儿都以为溪里的鱼虾都得死光了呢,结果雨一来,它们又都回来了,你们说神不神?”老煞有其事地说。
“蛇有蛇鼠有鼠,这鱼儿啊,也有自己的,咱怎么会知?”瘦男人文绉绉地说。
“听说那边山上刚修了一个库,要不咱上那儿去试试运气?”中年胖了个馊主意,他说那库,就是肖树林包的那一个了,库里最近又放了些河蚬和鲢鱼苗去,这几个要上那儿垂钓的话,首先那些鱼苗就得遭殃。
“那有什么办法?人没死光就算好的了。”一旁的老一派轻松地说。
“几个月不洗澡,那还是让我死了吧。”那个长着一脸雀斑的少年直接把自己的瘪脸皱成了包。
“哎,看来今天是钓不到鱼了,还是回吧。”那个中年瘦叹了一气,打算收杆回家。
“这事我也听说过。”麻脸少年附和。
“啊?了啊?那溪里的鱼虾不是要死光了。”一个十三四岁学生模样的麻脸少年如临大敌地嚷嚷起来,只不过这家伙关注的重好像有特别,一般人最关心的,应该还是厂会不会停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