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李用问死之术，看看这怪是不是当年我们遇到的那一个。”

“你们说的池老板，名字叫什么？”李小酒又问。

李小酒撇了撇嘴角，说：“这东西非妖非鬼，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也就我叔叔可能降服得了它，只是它已经吃了人心，恐怕早就跑了。”

分局的那中年男人，说：“这宅里的人说，看到一个不人不鬼的怪。”

不一会就有人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乎乎的女人过来了。

提到清明，李小酒显然愣了一，然后问：“挖心……你怀疑，这是寻仇？”

李小酒从袋里掏一方手帕，掩住鼻蹲来看了看，说，“这附近的确没有妖邪之气，可看伤，又是直接用手挖的，凶手的确很诡异。”

“这我没看清，一闪而过，我只看清了他的脸，的确是个人脸，可是看他的，却像动。”

“还好池清明和他老搬去了，”李小酒说，“如果这怪真是你们当初遇到的那一个，你一个人应付不来，你还敢一个人跑过来。”

“池承平，”任东南，“这是清明的老家。”

胡绥在外听了这些，便朝院里看了看，这老宅是有些阴森，庭院里草木多，一个院连一个院，过也窄小，看起来有些仄阴沉，这样的宅，确实容易招引妖鬼魅。

任东南问：“动，什么动？”

“这是池家的老宅了，前年这里死了人，池老板就带着他儿搬到外地去了，留我们夫妻两个在这看院，池清越是今年秋天才搬过来的，他是池老板的远房侄，住在这帮着照顾后面温室棚里的兰花。”

“这里就你们三个住？”李小酒问。

死去的人，瞳孔放大，会留生前最后看到的景象，这段景象或长或短，只要球不腐，就能长存。但想要读取这段影像却不容易，需要修为达到共灵的程度，便可与死人的睛交，而看到死者瞳孔里留的影像。

“是它更好，”任东南：“我找它一年多，就盼着它现。”

所谓问死，顾名思义，就是从死人上问到答案，但已死之人，自然不能开，他们要问的，是死者的睛。

“有目击者？”李小酒说，“那把他叫过来问问。”

胡绥听了愣了一，问死，他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

胡绥之所以知，是因为共灵，是他们狐狸修为到一定境界都会的本领。不过说起来十分害臊，狐狸会共灵，却不是为了问死，而是媚术的一个

“昨天晚上，大概凌晨四多钟，我模糊听见好像有人叫了一声，就起床看，刚推开门，就看见有个影从院里一闪而过，我用手电筒照了一，竟然看见一个不人不鬼的怪，像是动的，有四条，却长了个人脸，那睛红的……”那女人讲起昨夜的事来，还是心有余悸，“吓得我转就跑，把老王喊了起来，可是他到院里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看见了。”

任东南的眉动了动，说：“未见真凶，不敢确定。”

不多时那个剑老王的也来了，接着说：“我一开始以为她说胡话，外找了一圈，也没见个人影，但是却发现地上有血，我顺着血印到了这边屋里，就看见……看见池清越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