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前,唐昱想到适才被不顾份的黑奎拍了一掌的苏华容,连忙扭往回看。
路上行人登时惊呼――说好的阳宁城禁飞呢?!
只见未散去的人群里,黑奎正用未受伤的手掐着苏华容的脖,将之举至半空,面容扭曲地说着什么。而原本骄艳蛮横的苏华容却一脸木然,四肢不自然地垂,看着就像是被……
唐昱心一,急忙停脚步:“老――”他拽了拽申屠坤的手,“你快看,那人要被那黑奎死了。”
他俯,蜻蜓般在那莹白的脸颊偷得一吻。
此事就此作罢――
才怪!
申屠坤语气稀疏平常:“你同他作甚?以他之前的言辞举动来看,平日里必是心狭隘的恶毒小人,说不定害过多少人。想想,要是今日你没有知行、谢悍帮着,如今你是什么状况还不得知呢,何必同他。”
话是这么说……
手地离开。
唐昱一把捂住脸,急忙去看周围,生怕被人看见,同时嘴里低斥:“你发什么疯,大庭广众的!”所幸他们已经离开长空楼好长一段距离,适才知申屠坤份的,并没有人敢跟过来,不知的更是不会注意他们。
“我让你解释耳饰的问题,你搞什么――”
申屠坤恍悟。小家伙终于发现不妥了?不,应当还没有。
他不也是没见着自己吗?嘛只说他?!不过……唐昱涨红了脸:“你非得在大街上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唐昱将苏华容之事抛诸脑后,不代表他忘记一件事。
唐昱侧过,示意他看耳朵上的海鱼跃浪饰:“呐。”
余的话就全被堵回嘴里。
申屠坤挑眉:“那就换个地。”话音未落,他松开唐昱的手,改为环住他的腰,脚一,俩人直接腾空而去。
也对。就是……也不知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苏华容还会受到什么折磨。
申屠坤轻嗤:“何况,金丹期的质,断个手脚什么的,好药一用,躺个两三天就好了。再说,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他既然选择依附黑奎换取各种东西,自然得受着黑奎的脾气。”
唐昱闻言,忍不住再后看。苏华容那艳的脸,除了被他揍来的那,确实是分毫无伤。
***
申屠坤撇了一,抬手挡住他的睛,顺势将他的脑袋转回来,继续往前走,不甚在意地:“别看了,走吧。”
唐昱晃开他的手,皱眉问:“不帮忙吗?这状况,怕是要人命。”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看黑奎还不舍得他那呢。”
果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古人诚不欺我。
唐昱不忍地收回目光。若平日里黑奎都是这般随意打骂的态度,苏华容妒恨自己抑或是旁的与妖修在一起的人修,似乎也能理解了。
他们住的地儿本就在长空楼后方,只是院占地太大,需要穿过整条街绕小巷从侧门去而已。以申屠坤的速度,不过是几个呼,俩人就落在小楼廊。
咳,不过嘛,小家伙这动作――
申屠坤不解地低看他,脚不停:“什么?”
他斜睨申屠坤一:“话说,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只是怕被人看见?”申屠坤低笑,“你这么多天没见着我,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