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闻言一愣，坐直了，“什么意思？我现在就要走？”

隔了一会，系统先生才连上线，“是的。您稍等，我还在为您调时空转换。”

古城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不姓邱，邱城是谁？”

“没关系的，有的活就是赚到。是不是人也不重要，真实还是虚空也不重要，阿淮就是阿淮啊，全世界唯一的阿淮，我的阿淮。”

“没有……但是……”方淮脑乱糟糟，“那古城呢？我这就要走了？考场猝死？”

整个世界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秒，方淮突然到腔深一力的离，像是真空的针里拉被一去，空气猛的灌，他猛一气吐，睁开了。

“您的任务完成了，方淮先生。虽然还不到最后说恭喜的时候，但您已经可以准备回去见到邱城先生了。”系统说着顿了一，“确认一哦，您的心愿没有更改吧？”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像从前那样以漂浮的状态旁观还未来得及离去的世界。这一次，他更像是一片漆黑之中，整个世界只有两个声音。

古城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荒诞和惊喜――“难秦淮那小真的就是阿淮？可是……不可能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的恨仇像是在前一脑闪过，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在考场中寻常逝的一秒而已。

准确的说，是古城的声音，和，系统的声音。

系统先生没有再说话，古城茫然无措地喊了很久，直到喊空了力气，那声音渐渐低来。过了不知多久，男人忽然低笑了两声。

――“你是谁？”

――“你说的是阿淮？”

――“一个默默关注您很久的朋友。”

“系统先生，我想，我的任务完成了。”

“也不能说猝死吧，毕竟这早就死过一次了。”系统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

方淮一颗心突然像是被重锤，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猛然攥紧成拳，抖如筛。

――“我死掉后穿越来这个世界，和你有关？”

系统没有回答，过了很久，系统低声说：“邱城先生，也许您的一生还很长，但是请您珍惜前人。”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人？他也不是人？”

――“你在说什么？我和阿淮还有多少前世今生？”

系统的声音带了一份笑意，“嗯。”

――“没有前世今生，你们只有彼此。只不过人类总是过分相信的记忆，以为自己是独立的灵魂，却不知，只是某一个人的一缕独立来的意识罢了。”

――“算是吧，我另一个朋友很思念您，我有看不去他被思念折磨，准备帮一把。”

熟悉的轻音乐笼罩在小小的车空间，车窗外是飞快倒退的街，北京城的夜景璀璨生辉。他一低，看见自己正穿着一熟悉的晚礼服。西装平平整整地贴着大，没有任何血污和褶皱。

――“其实也不见得是好事的，至少，这辈不是。”

“可……”方淮一个可字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传来滴滴滴急促的三声，这是从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秒，他突然觉得一沉，能够知到的最后的知觉是秦淮的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在他边开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