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琅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手指在龙椅上轻轻叩击。她看着跪在殿xia的女人,yan中飞快闪过一抹冷意:“此去江城灭杀mo教事成,慕飞这几年辛苦了。”
“回陛xia,这不过是臣的分nei之事。”杜慕飞见她并未打算让自己起shen,便依旧低着脑袋平稳地跪在地上。
“分nei之事?”顾琳琅gan到有些好笑地站起shen,那shen龙袍也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曳,直到一双金靴停留xia杜慕飞的yan前。
“那朕问你,朕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吗?”
此话一chu,杜慕飞的表qing瞬间紧绷了起来,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收紧,十指在地毯上留xia了几chu1深印,声音却毫无波动地dao:“是臣无能,没有从mo教手中带回断忧剑,还请陛xia责罚。”
“责罚?”顾琳琅勾起嘴角,俯shen蹲在了杜慕飞面前,她抬手勾起杜慕飞的xia巴,看着这张与那人五分像似的脸,yan中不免带上了几分柔qing。
杜慕飞不喜huan被人这么对待,便用力侧过了tou。尤其是顾琳琅望着自己时,yan中liulouchu的特殊神qing,简直让她后背都起了一层鸡pi疙瘩。
“陛xia自重。”她是在看jiejie吧。
“呵。你们杜家的人,脾气倒还都ting像的。”说着顾琳琅收手起shen,她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件丢在了杜慕飞面前继续dao:“甚至,连忤逆朕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这是?”杜慕飞缓缓伸手拿过面前的信封,用指尖夹chu了里面的纸张。上面的字迹颇为熟悉,杜慕飞一yan便认chu这是chu自师兄之手。
白纸黑字写了整整两张,简单概述了这几年两人的经历,但最后一段话却让她的脸se骤然苍白了起来。
――断忧剑已毁,持剑人尚存。此人姓商名迟,年值桃李,乃君家余孤!――
怪不得陛xia会将师兄派来协助自己,原来都是为了检视自己一举一动……
“若是朕没记错的话,当年朕派你前往宁州联络阮家jie妹的时候,你曾跟朕提起过这个持剑的小姑娘。”当顾琳琅提起这个事的时候,杜慕飞的心慕然沉在了最底。
“那时,你告诉朕说那把剑是假的。”说着顾琳琅俯shen,继续在杜慕飞的耳边dao:“你为何欺瞒于朕?是想保住那个小姑娘,还是不想让朕得到它?”
“臣……罪该万死。”她nie着手中丁沫白的书信,指节握的泛白起来。
杜慕飞不在乎自己将要受到什么chu1罚,可一旦商迟陷ru了危险,那就代表着白孀等人也会被一同通缉。
顾琳琅没有表态,而是从杜慕飞手中将那两张纸用力chou了chu来,她单手夹住纸张悬在烛火之上。
火苗顺着纸尖儿一diandian燃起,在tiao动着的橙黄火光映照xia,女人的表qing显得有些阴冷可怖。
“自开国以来,每任帝王都会提笔写xia杜家jing1忠ai国的史例,可到了朕这儿该怎么写?”顾琳琅自嘲一笑继续dao:“写杜家的‘忠将’们是如何如何违抗圣旨的吗!”
无可反驳,杜慕飞俯shen低tou磕在地面上,没有一丝犹豫地dao:“臣甘愿受刑。”
“杜慕飞,欺君乃是死罪。”顾琳琅看着火蛇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