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你那边，怎麽样？”

是孙敬池。

何开复上把自己也划了“够义气”的范围中，假装失忆忘记了他曾对燕飞的怀疑。燕飞噗哧一声，被他逗笑了。

“呸，也不嫌害臊。”上痛，燕飞只能忍住笑，不过里的笑意很明显。看到他兴了，何开复也笑了，这人原谅他了。

何开复立谄媚地说：“我再笨也不敢把乌鸦酒吧搞垮了。这可是咱俩合夥投资的第一家酒吧，我要敢垮了，你还不从地爬来打死我。你看，我连你吃的‘黄金咖哩猪扒饭’都撤了，不给别人吃，你看我对你多衷心。”

电话那边，孙敬池的手机开著免提，岳邵和萧肖坐在他旁边。接著，他们就听到何开复问

他用力，就差对天发誓地说：“你要怎麽惩治他们，我都支持，绝对支持。他们是太过分了。你看小阳和我都能认你，他们认不也就算了，还不懂得知恩图报。就算你是真的燕飞，那也是救了小阳一命的恩人啊。他们这麽简直是太过分了！”

何开复一个哆嗦，赶紧陪笑脸：“我不说不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那三个家伙说得有多难听。”接著他又忍不住求，“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还不都是你来的。”

何开复凝视著燕飞比他年轻了不知多少倍的脸，双手捧著燕飞因为受伤而略显冰凉的手，在没有人能看到的病房里，失而复得的泪淌。五年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这个人还能活著。也正是因为五年了，所以在这样一个浑都充满了熟悉的人现後他才会质疑，才会以为这人是别有居心。如果在这人死亡的那一年燕飞就现了，他一定不会怀疑。

燕飞一个刀甩过去，何开复瑟缩。

毕竟是刚刚受了伤，重获一份友的燕飞心里的苦闷缓解了一些，疲倦也随之而来。何开复去医院外最好的餐馆给燕飞买了一份燕窝粥，回来喂他吃了，又伺候著他洗了脸脚、刷了牙，守在病床边看著燕飞睡著。

“我是很受委屈。”燕飞的里窜火苗，“我的事你要敢跟他们透一个字，我就扒了你的！”

但不怎麽说，这人还活著就好，比什麽都好。肯定是老天爷也觉得这人上辈活得太压抑所以才给了他重活一回的机会。何开复咧嘴笑，什麽杜枫枫，再像，不是终究不是。

何开复起离开病房，关了门靠著墙边说：“没事了。喝了鸡汤，还喝了一碗粥，睡了。”

“是啊。是我的。我那麽他们，到他们连我在他们跟前他们都认不。你，我还能安自己只是朋友，认不正常。他们呢？他们刚会走路就跟在我边，二十多年啊！他们叫了我二十多年的哥，我不过是换个他们就认不了。你说，我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还好你不算太笨，没把你那些酒吧搞垮了，不然五年‘不见’，我都不知去哪找你。”

混帐了一回，立刻心虚了，“我们都不是东西，让你受委屈了。”

就算是，何开复也不敢说是。尤其是想到那仨小在钟枫“死後”都了些什麽荒唐事，而自己又有纵容之嫌，何开复毫不犹豫地临阵倒戈，抛弃了那三人。

手机震动，何开复收敛心绪脸，掏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他叹息一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