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睛，掏手机看了一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是凌晨两钟。

躺在小小的的单人床上，程沐阳发现自己的脚还放不开，只能悬空在床外。他仔细想了想肖承风和自己的差，估计他在外边的更多。

窗帘不是十分厚重的材质，在这个房间里熄了灯之后，窗正好在帘隔开的这一边，微弱的光勉能让人视。

影影绰绰的影打在白的墙上，形成一种灰暗白交替的样。

“地方不够。”程沐阳比划着这个地方，给肖承风看只能放得一张床。其实也不只是这个原因，护士建议他换个大的病房，不过要多交钱，他想了想自己的工资卡，就觉得，自己坐一晚上也没什么事儿。

索现在的天气晚上虽说有凉，但盖一被就不会冷。

的时候，他也听习惯连续两天奔波，所以这事，还难不倒他。

“醒一

借着一微弱的光，程沐阳刚好看清了他的表，那模样好像是在说，这地方已经被他占了。

程沐阳转看向病床上，他爸睡得正香，而且罕见地没有打呼噜，房间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不行。”程沐阳拉住他的胳膊，哪有这样的理，本来肖承风和自己在医院里耗着就不是什么本分是分，哪有他睡觉让肖承风在外边受罪的理。

不再多说，肖承风将人往床上一推就快速掀开帘走了去，坐在椅上看着从帘里探看来的程沐阳，在黑暗里挑了挑眉。

看起来睡得很辛苦。

“肖承风。”程沐阳走到肖承风边，稍稍推了推他的手。

他拉开一帘，那微光就透过那隙照到了正对着帘的椅上，肖承风歪着脑袋坐在椅上，因为没有什么支撑，他只能全往，将搁在靠背上。

……

“没事儿。”肖承风看了一小床，其实他还想和程沐阳一块睡的，不过这个小床，估计也担不住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不过，肖承风脸上的表，就不怎么好看了。他一把拉住程沐阳，不让他走。

程沐阳了床，只穿着袜走在地上，没有发一声响。

“怎么……”肖承风突然察觉自己有失声，一秒后他迅速反应过来，压低了嗓音凑近程沐阳，“怎么不再租一张床？”

“唔嗯。”肖承风动了动，将脑袋歪到另一边，没醒。

不过显然肖承风从没想过这种事，他以为是程沐阳不放心外边的程爸，怕自己在床上睡死了听不到使唤声，于是上前着程沐阳的肩膀让他坐在床上，弯着腰直视程沐阳的睛，“你在这休息，我去守着。”

这个想法在脑里一闪即逝，他有惊讶，他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和程沐阳一起睡。

现在是能省一就省一，如果住院后期还有什么事，他也不至于拿不钱来。

程沐阳放帘，这时候他再去和人争辩也没什么用了，等到夜再深，他去把人换过来就好了。

随着这个念，他的视线从程沐阳上扫过，腰细长，材苗条，脸也好看……

程沐阳以为自己能很快睡着，但事实是，他闭着睛躺了很久很久，都能觉到自己的意识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