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需要的锐气了。梁峰满意颔首,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从这一来看,弈延就是个合格的士兵了。
最后两句,梁峰几乎抚膝而唱。那躯单薄纤瘦,病容憔悴苍白,然而他眸光濯濯,薄唇微挑,浑上都充满着自傲和向往。这一刻,弈延只觉得心快极了,他不由自主踏前一步,大声:“我也能主公的冠军侯!”
“郎君,先用些寒居吧。”绿竹已经从厨房转回,手里还端着个木盘,上面有几块心,一碗豆粥和一碗羊,还有两个剥了的鸡。
“会!我一箭便能穿兔的睛!”弈延恨不得现在就搭弓上,演练一番。
说了半晌话,腹中确实有些饥饿了,不过叫弈延和绿竹一起吃显然不太现实,还是以理剩饭的借更妥帖些。如此想着,梁峰举箸尝了块心,又喝了小半碗粥,还没谦让,就发现自己确实动不了筷了。这该死的饭量简直比个小丫还不如。
这说起来简单,起来可不非容易。弈延皱起眉峰,思索起来,不一会儿突然问:“若是有人不听呢?”
看着弈延兴奋难耐的神,梁峰赞赏的了:“如今曲都是新兵,要练的就是列队。从矮至,排列整齐,能够照号令齐步退,不论矮胖瘦,迈的步伐始终如一。要让他们学会站立不动,任凭刀槍箭羽都不为之动摇,还要让他们懂得辨别左右,能够同同退,不乱方向。除此之外,还有日常训练,让他们的魄健壮,跑的快,力气大。只要一样样都能到,练的,自然就是兵。”
“是什么?”弈延立刻追问。
“该打便打,该罚便罚。军中之人必须听从上官命令,这是军纪。但是若想带好一支队伍,却不能只是施压。你要能跟那些兵士们同甘共苦,吃一样的饭菜,一样的练,在战场之上先士卒。久而久之,你就有了服人的资本。不过这只是基础中的基础,想要成为将军,靠的就不是这些了。”
“是兵法。兵多时,如何利用优势碾压敌人;兵少时,如何其不意以少胜多。就像汉时名将霍去病,十七岁便率八百轻骑直捣黄龙,斩敌两千余,封冠军侯。二十二岁率雄兵五万,转战两千里,击溃七万胡虏,封狼居胥,迫使匈举族远遁。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帝国,也要在他的铁蹄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
他再怎么勇猛,也无法以一人之力抵挡十余敌人。但是在主公的指挥,大车后三三两两合的仆役,却能挡住敌袭。每人的力气各不相同,如何让这些人变成一力量,才是关键所在。
“能!”弈延灰蓝眸中光闪闪,膛起伏不定。他没学过诗书,不懂得“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之类的套话。但是他知被信任和被尊重的觉,尤其这些来自这么一位他全心倾慕的人。他当然能!
“你是一个合格的士兵吗?一个称职的军官吗?”梁峰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也许有一天,我会组建骑兵。但是现在,你要的是练好这支曲,让他们如臂使指。弈延,你能到吗?”
梁峰笑着问:“你会骑?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