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绿竹豁然起,跑去取来了一个小瓶,还没打开,就被弈延夺了过去。
“郎君!”绿竹吓的呼都停了一拍。
轻手轻脚的把药粉敷在伤上,弈延又伸手摸了摸对方汗湿的里衣:“去取件净衣服,还有被褥。”
“可是这发作……呜呜,郎君怎么能受得住……”绿竹边哭边给梁峰汗,对方突然搐了一,中发嗬嗬声响,吓的她差没把手里的帕掉了。
弈延理都没理她,轻轻揭开了梁峰扯裂的衣襟,碰了碰那单薄前上渗血的红痕:“有治伤的药吗?”
弈延谨慎的在梁峰脖颈摸了一摸,发现还有脉搏,立刻松了气,轻轻把人放回在床榻上,压低了声音:“是昏过去了。”
这一声倒是让绿竹醒过神,连忙把放在了榻边,打湿帕,仔细给梁峰拭起来。两人缠的太紧,她只能探到梁峰的额,看到那张俊脸变得青白,嘴角还沾着鲜血,绿竹泪都来了,噎噎说:“这是丹石发作吗?呜呜,婢还是去取些寒散吧,只要服了散就会好了……”
就这么折腾了大概一刻钟,那瘆人的颤抖终于停了来,梁峰一歪,昏了过去。
“郎君,郎君,来了……”绿竹跌跌撞撞跑了来,可能是动作太大,盆里的溅的到都是。然而一屋就看到这么副血肉模糊的样,她险些吓傻了,亏得没松开手里端着的铜盆。
久不消的馥郁熏香。这就像在烈火中添了一把柴,梁峰的脑里闪了无数凌乱的画面,跟歹徒搏斗,命悬一线,还有手雷、爆炸……他猛地张开了嘴,咬了上去。
“不!主公,我可以骑去找那个太医!”
绿竹这才放心,泪又涌了上来:“丹石发作居然这样,姜太医也该留些药来……”
绿竹脑袋已经不用了,却也不敢再胡乱说话,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拭着梁峰上的汗珠。发作是一阵阵的,剧烈的时候,梁峰浑都会搐不休,想要挣开弈延的怀抱。而较为轻微的时候,他会费力的松开牙关,胡乱说些什么,让两个小家伙走开。然而不论是弈延还是绿竹,都没有半离开的意思。
“主公的病就是因为服散,绝对不能再服!”这一刻,弈延的思维倒是异常清晰。喝毒药也许能够治一时的病,但是终究会败坏了,那寒散绝对不能再服!
疼痛立时传来,那一咬的够深,也够狠,鲜血从肩渗。弈延却连眉都没皱一,反而更加小心的环住了梁峰的。血腥味冲腔,有那么一瞬,梁峰像是恢复了意识,断断续续说:“把我……绑起来……发作……”
“愣着什么?!”弈延连都没扭,呵斥。
弈延的反应足够快,如果他想的话,完全可以躲开对方的利齿。但是他没有闪躲,只是微微避开了颈间要害,把肩送了上去。他没法躲开,他见过发羊癫疯的族人,如果这时候不在中咬些什么,那些发病的人很可能会咬破,甚至咳血而亡。他不能睁睁看着主公受伤!
弈延喝:“太医之前说了不能再服!”
绿竹这才发觉梁峰
“太远……没……用……”梁峰挣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