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转，梁峰就微笑开：“没想到姜太医无法前来，不知上次所说的‘疫’，查端倪了吗？”

看着梁峰那副模样，姜达忍不住补了句：“不过梁郎君也不能大意，最近还要好好休息，吃些药膳。对了，这次王中正也托我带了些药材来，里面正有几味可以安神，一会儿我写个方，调成香粉，晚上薰焚也可帮助眠。”

姜达轻咳一声：“实不相瞒，这次我来梁府，不但是为梁郎君诊病，也是为了‘疫’之事。我父兄最近在郡城附近四寻访，确实在伤寒病患家中发现了死鼠。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怀疑疫病不只是秽气。那些门显贵无不避伤寒如蛇蝎，可是即便边没有病患，也会不知不觉染上伤寒，实在让人生疑。如今看到了死鼠，我方才恍然大悟。”

看着面前之人神一松，姜达也觉得心中畅快了些，轻咳一声，开：“今次家翁有事，留在铜鞮，派我来给梁郎君诊病。除了之前服的药外，还要用上针灸、药浴，帮助行药排毒。不过梁郎君太弱，怕是要再调养几日才能用针，还请梁郎君稍安勿躁，心调养。”

装副若无其事的样，安边亲近之人。也亏得梁府的隐患已经一一剔除，古代的生活节奏又慢的吓人，否则都要把他熬的油尽灯枯了。

不过，他倒不怀疑这个年轻医生所说的话。如果五石散有什么安剂或是特效药的话，还能毒百年，祸害几代人吗？看来除了抗，也没别的法了。

“如此甚好，多谢姜兄。”梁峰睛一亮，能有安眠药让他少噩梦也行啊。

“只需控制源就行。”这几天病痛难耐，为了转移注意力，梁峰也认真回忆过关于防疫的关键事项。如今终于来了懂医术的人，他自然打起了神，开，“首先，可在疫区洒石灰调成的石灰，洒在病人待过的地方。石灰必须现调现用，不能放置太久。”

梁峰微微颔首：“石灰非但能杀灭虫虱，还能投中，除掉蚊幼虫，很是用。只是泼洒之时，莫伤了人。”

“石灰？可是砌墓的那种白灰？”姜达愣了一，立刻明白过来。所谓石灰，就是白灰。民间也多有练灰场，产白灰供刷墙、砌墓所用。这东西能够防虫，想来也是要的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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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位姜医生不只是复诊，还兼任了理疗师，这待遇可大大超过了上次啊！是送去的那封信起了作用，还是他们发现了鼠疫传播源的关键问题呢？

这也是姜达对疫之说最兴趣的地方。理，只要不接伤寒病患，紧闭门扉，就能杜绝染。可是一地爆发疫症之后，不论贫富贵贱，总是先后现病患，防不胜防。哪怕搬走，也会有人陆续染。不少人说这是疫鬼作祟，如今想想，恐怕是队伍里裹挟了病鼠，又有蚊虫了患者的血，传到了其他人上。只是防着人与人之间的接，谁又曾想到，还有这些小小野鼠作祟呢？

“可是如若疫真的来自虫鼠，要如何才能消除疫病呢？”这也是姜达十分困惑的事。难不成佛祖还能传什么秘法，杀灭一切虫鼠？

微微一哂，梁峰答：“有姜兄这一句话，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