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我侄儿山买卖,反而人被杀了,听说就是梁府所为。你可清楚此事?”那领冷冷盯着田裳,开问。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群家兵们除了能分得的新田外,还能赁些良种,不收任何利息。若是谁佃了他们的田,今夏播种,还有耕可用!”
“听说了吗?木坊要造翻车了,据说这次要造好些台,田里都能用上!”
那领显然比面喽啰要沉稳不少,沉了片刻才:“阿鲁可是带了十来人山的,却被人杀的七零八落。如今对方居墙之后,我们只有百来人,如何能攻梁府大宅?”
蜷在那里,可不正是他家娘吗?!
心底恨意咕嘟嘟翻腾,犹如毒,田裳的思维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他知,这伙人找自己,恐怕是为了报仇雪恨的,只要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梁丰上,说不好就能有个脱机会。不……不只是如此,他更要引这伙人前往梁府,彻底将梁府夷为平地!让那肆意妄为的梁家小,知他的厉害!
他怎能不知!田裳张了张嘴,突然抱哭了起来:“那该死的梁丰!都是他!都是他害我至此啊!!大王,杀了令侄的正是那梁丰!他还练了一伙兵,放言说要铲除附近匪患,大王明鉴,我正是被那病秧给赶来的啊!”
猛地抬起,田裳大声:“若是大王不嫌弃,老朽愿为大王效犬之力,助大王攻梁府!梁府几代官爵,家财少说也有百万钱,还有不少仆僮婢,大王尽可享用!如此乱世,大王兵壮,又何必屈居于山?占了梁府,个豪岂不更妙!”
这话极有煽动力,在场的几个山匪呼都重了起来,其中一个上前一步:“领,这老儿所言甚是,官兵打来打去,又有人起事,说不定转就换了天。不如取个庄,咱们的基?”
“这可是真的?!听谁说
“带她去!”那领冷哼一声,冲边人摆了摆手,立刻有人扯住田家娘的手臂,往后拖去。那妇人尖声叫了起来,然而只喊了一声,嘴就堵上了,只能发让人胆寒的呜呜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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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娘哽咽答:“正是这个杀胚!大王,家已经招了!求大王饶家一命啊!”
“这小老儿就是梁府来的宾客?”那领开问。
田裳人老成,自然一就看这领有了意动,连忙补:“那梁丰倒行逆施,已经得罪了不少亲信,正如老朽就是被他赶梁府的。府上还有一对王家兄弟,无故被他杖责,恐怕也怀恨在心。这两人曾经是护院的,若是能跟他们里应外合,梁府墙也算不得什么!”
张鲁是他的亲侄,本领自然不差。这次偷偷接了无买卖,反被人杀了,让张浑如何不恼。因此听那个娘们说有梁家来的宾客,他才派人来捉。本想杀了祭奠自家侄儿,谁料竟换来这么个让他心动的消息。
有了这句话,张浑中凶光一闪,笑:“来人,扶田宾客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田裳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牙齿颤的格格作响。他扔发妻就是为了逃命,谁能想到那娘们竟然把他供了来。还有这山大王,抓他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