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这么公主抱,还是这种况,梁峰简直觉得不能好了!更何况他是真没受伤,只是用力过猛,有些力竭罢了。让个刚刚从战场上的人抱他去看病,实在太说不过去。
这小家伙恐怕被吓坏了。梁峰突然明白了过来,心不由一,就像安抚梁荣似得,伸手轻轻抚了抚弈延的发:“谁也猜不到会发生这些。你击溃了匪兵,守住了田庄,也为我挣到了一线生机。弈延,不必自责,你的很好……多亏有你!”
“弈延!”梁峰皱了皱眉,“快让季恩看看,治伤要紧。”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哭嚎:“郎君!郎君!”
正暗自发窘,梁峰突然觉得一轻,被人横抱了起来。弈延死死抿紧嘴唇,抱着梁峰,向姜达所在的偏院冲去。
这时他才看清楚弈延的模样。一衣衫又是血又是泥,袖碎了半幅,手臂上一片血糊糊的伤,脸上还有血痕,险险划过角,更别说那些战场上留的刀槍割伤。比起自己,弈延才是那个急需治疗的人。
弈延没有答话,直的跪了来,双手伏地,垂的极低,几乎挨到了梁峰的脚边:“属未能保护主公,求主公责罚!”
小姑娘声音哽咽,哭的
姜达被唬了一,连忙走了过来。梁峰苦笑摆手:“我真没受伤,这些都是敌人上的血迹……”
姜达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走上前去想要帮他看看。弈延却一言不发,推开了姜达。
姜达刚刚也听到了警钟和战鼓的声音,正翻箱倒柜,准备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谁料屋门突然被这么踹开,吓的他手上一抖,一包药粉全撒在了地上。
“等等,我没事。弈延,放我来……”
“求主公责罚!”
见到梁峰这副惨象,姜达哪还能听去?然而抓住人上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他这才发现梁峰说的是实话。他上没有没伤,只是腹之间有些淤青,还有手掌被锐划破,不算什么大碍。不过气息虚弱了,急需静养。
梁峰歉意的冲姜达笑了笑,扭看向弈延,不由皱了皱眉:“你受伤了?季恩,快帮弈延看看。”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语气却定无比。抚在发的手就像一缕温柔晨光,想要抚平弈延心中的恐惧。有什么东西堆积在了眶中,只要再多那么一,就会脱眶而。他咬紧了牙关,把那的东西憋了回去。
绿竹一路小跑,毫无仪态的冲了来,扑在了梁峰脚:“都怪婢没有!让郎君遇险!郎君!”
“给主公治伤!”弈延二话不说,把梁峰放在了案边,灰蓝眸凶狠的瞪着,几乎迸血似来。
梁峰:“……”
该说这小是死心,还是太倔呢?梁峰轻叹一声,:“那不是你的错。这一战,你胜得漂亮。”
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里,姜达吁了气:“确实没受伤,包一手上创,休息几天就好。”
可是弈延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就这么一路闯了偏院,暴无比的踹开了房门。
弈延连都没抬,依旧死死的跪在那里。宽阔的肩背不再笔,伤痕遍布,微微颤抖,就像被折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