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命令,家兵已经端起长槍,大踏步的向着寨门攻去。后面跟着的青壮脚步略微散乱,但是完全不影响气势,就如一支尖刀,刺了寨中。
弈延也不废话,让孙焦和匐隆分带人去找。不大会儿功夫,在两位伍长的驱赶,这些人陆续走了关押他们的牢笼,汇聚在山寨的广场之上。
只是犹豫了片刻,他就跪了来:“小人愿跟着将军山!”
三十人的队伍,再怎么隐蔽也要闹动静。然而他们走的很快,守门的山匪尚未反应过来,小队就已经奔袭到了山寨门。看了角楼上的岗哨,弈延冷冷:“孙焦!”
如今世这么乱,外逃荒真的是凶多吉少,与其再去冒险,不如就投了这伙人吧!总比再被匪兵掳去要啊!
目送曲了院墙,梁峰就回到了房中,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实在是昨日消耗太大,尤其是用这副板击杀两名劫匪,让他的半边都隐隐作痛。当年轻松一挑五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别说锻炼了,先把病养好了再说吧。
那个降兵已经抖的站不稳脚了,哆哆嗦嗦:“新,新抓来的都关在西面的棚中。还有十几养熟的农人和妇人关在后院。”
这群被俘的民可分不清来人是谁,只是山匪起了火并,看见满地的尸早就吓了。突然发现这伙人似乎不是匪兵,一个个都有些发怔。有个胆大些的农人开问:“这,这位将军的主公,是哪里人士?”
不过他也是被山匪掳上山的,凭着种地种的好,才能免去参与劫掠,也算有几分。只是偷打量了片刻,他就发现这伙人跟山匪的气质有些不相同。不说那些举着长槍的汉,就连他们后那些青壮,看起来也没什么奸邪之,反而一个个面红,衣衫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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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延这才转回视线,冲后兵士:“上山!”
看着那些畏畏缩缩,瘦骨嶙峋的民,弈延皱了皱眉,大声:“我奉主公之命,攻打青羊寨!如今贼兵已经尽数剿灭,你们可随我山,投奔我家主公。也可现在就离去!”
孙焦应声上前一步,引弓搭箭。只听嗖嗖几声弦响,惊慌失措的岗哨就被了楼去。弈延轻轻一挥手:“匐隆,上!”
“攻!”
“梁府之主,申门亭侯!”弈延刀剑一般的目光投了过去,吓得那农人浑一颤。
弈延一抖手中长槍,甩掉了槍尖上的血污,转问:“民关在哪里?”
此刻寨里仅剩的那些匪兵已经炸了窝,昨日逃回来的可都见识过那些长槍的威力。尖叫的、跪地求饶的、翻墙逃窜的不一而足。然而弈延并未手留,所过之,净是血。只花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寨中再无半个能气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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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羯人汉立刻带着四五人来到了寨门前,一人蹲在墙作为踏脚,另一人则叼着短刀,踩着同伴肩飞快攀上围墙。只是一眨功夫,两三人跃了寨中,几声惨嚎之后,木质的寨门吱吱呀呀打开。
这一跪,剩那些犹豫不定的民,也陆陆续续跪了来,各种声音乱哄哄响成一片。弈延并未搭理这群民,扭对那降兵:“你们寨里的库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