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人给你送了角黍?”梁峰忍不住打趣。不会是田庄里哪个妹看上了这小吧?
绿竹已经垂了脑袋,弱弱:“婢也了香,但是婢的针线不如朝雨姊姊……”
一上午没有工作,梁峰就这么逗逗儿,看看兵书打发时间。刚刚过午,弈延就返回了主宅,竟然也带回了好几个角黍。
小家伙简直快赶上贴心小棉袄了。梁峰抚了抚他的发:“荣儿也要健健康康,快些长大才是。”
这可比那些当面收香,背后又嫌弃扔掉的世家要贴心多了。别说绿竹这小丫,就连朝雨这种年纪的妇人,也忍不住红了面颊。
这话说的绿竹噌的一红透了小脸,只得着,把准备好的香也递了上去。两人绣的都是五毒纹样,不过朝雨的致灵巧,五种毒都活灵活现。而绿竹显然还没学好针线,蛇像长虫,蜈蚣酷似虫,蟾蜍本就绣成了一坨,更别提虎和蝎这种难度的毒虫了。不过梁峰可不是那种会拆女孩台的家伙,直接把两个香挂在了腰侧。
木的纹理极为细腻,连一刺都没有,不知拿在手上摩挲了多
然而只是犹豫了半晌,对方腰上就挂了两个香,真要是给不去,他恐怕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应的,笑着伸了手臂。
“阿父是佛雕师,我也会些雕琢手艺。”弈延脸上毫无表,但是手已经不自禁的握了起来,生怕这玩意鄙,会被主公嫌弃。他早上其实就开始后悔了,主公边从没有木质的饰,只有金玉珠宝才能得上这人的无暇容貌。他这个木雕的玩意,实在太拿不手了。
她的声音里净是沮丧,就像被抢了什么宝贝似得。梁峰不由笑:“原来你这些日的就是这个。香嘛,自然多多益善,如此淳淳之心,我怎能推拒?”
梁荣人小手短,但是绑的极为用心,仔仔细细系好了丝带,他还用手在上面摸了摸,小声:“荣儿愿阿父今年不再生病,也不要再碰到歹人。”
察觉到了弈延无声的紧张,梁峰笑笑,伸手接过,自然而然在了手上:“是沉香木吗?你费心思了,我很喜。”
看父俩带上了辟兵缯,朝雨犹豫了一,再次躬:“郎君,婢还了个五毒香,要是郎君不嫌弃的话……”
结果回到家,那人腰上就挂了两个香。怎能不让弈延气恼?再也压不住心底冲动,他从怀里摸了一个东西,递在了梁峰面前:“主公,这是我刻的,可以辟邪!”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绿竹就“啊”的一声。梁峰不由扭:“绿竹,怎么了?”
“是兵士们送的。”弈延面有些不善,直勾勾盯着梁峰腰间挂在的香。何止是角黍,他还收了不少香呢,更有兵士直言是浑家给郎主的,祈求平安,拜托他帮忙转送。谁知哪些仆妇会在香中放些什么草药?弈延毫不客气,全都给推拒了个净。
细细的红绳上,挂着一枚五毒木轮。五毒绕着圆形的盘面,首尾相依。造型虽然简洁,但是线条畅,形象生动,能看花了不小的心思。
梁峰不由讶:“是你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