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就够了吗?如若边所有地盘都被匈人占据,他守着个孤岛又有何用?想要保住这方基,至少要保证附近大片纵深不被敌军占领。可是上党一郡是什么地方?“俯瞰中州,肘臂河东、并州,则谓晋国咽也”。整个上党,乃是勾连山西、河北、河南三省的交通枢纽,想要跃三晋,跨过太行山脉,就必须通过上党!
稳定,就像那个莲花盏,一窑烧了六件,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件。余不是釉不匀,就是形状有损,放在一般人里也许无碍,但是对于目标客而言,却是不容疏忽的瑕疵。哪个门豪族会花钱买次品呢?他们在乎的,可不是便宜与否!
而有了防寒资,等到冬天气温骤降的时候,可就是一条条人命了。要是打仗的话,穿着冬衣的士兵,战斗力也必然比穿着单衣的要。这一,梁峰算得清楚明白。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梁峰抬起,这才发现弈延不知何时站在了边。逆着光,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灰蓝的眸闪闪发光,满是担忧和无法言说的焦灼。是自己思考问题的时间太长,吓到他了么?
这个认知,也让梁峰心中生一种迫切,他不是那种面对险阻就束手就擒的人。总该有什么法,让他守住这一方小小天地。
“主公!”
如今在他的整治之,梁府四周又开辟了农田,可以当一相当不错的屏障。等到农闲,说不得也要搭建工事,垒墙盖楼,建立数级预警岗哨。只要有外敌侵,就能快速让百姓撤到田庄和邬堡之中,行抵抗。几倍的兵力都未必能吃这块骨。
今后梁府产的白瓷,应该也走这种端路线。只放少量品,用来换取市面上罕见的战略资。那些门手通天,往往能到花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而白瓷,也是梁府独此一家,在他们心中,恐怕比丝绵要值钱太多。
因此梁峰并没有降价销售残次品的打算,而是吩咐都砸了掩埋。这也是古代瓷之所以昂贵的原因。任何品瓷背后,都是满地碎瓷。若是放任那些残次品,只会对品牌产生冲击,影响其价值。
还没等梁峰调整面上表,弈延就单膝跪了来,直跪在了他脚边:“主公,你在担心粮草吗?我能把它们全数运回梁府!”
目前,梁峰还找不到答案。他的势力太单薄了,本无力对抗这样的局面。
梁峰愣了一,他想的当然不是这个,但是此刻却无
禀报完毕之后,江倪便退了去,梁峰则单手扶额,靠在了凭几之上。这两天,粮是赚到手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丰厚,但是他心中的焦虑却丝毫不少。梁府的地理环境确实不错,前几代为了避开洛阳战乱,才远赴并州,挑选了这个休养生息之地。交通虽然算不得繁华,但是足够安全。加之主宅是标准的邬堡结构,只要有一队兵,就足够护住一家老幼不受乱兵侵扰。
因此,这里才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远有秦赵之间的长平之战,近有曹征时的壶关之战。只要想打通三省之间的通,一统北境,就绕不开上党一地!这简直是在了战争的最前沿,要如何才能保存自己,乃至边这些眷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