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送走了客人之后,刘宣坐在案前,端起茶盏。毕竟年纪大了,就算羊肉再怎么鲜,对他而言也难以克化,只能多饮茶,祛除膻腻。
司腾本就好大喜功,被困洛阳也是因敬献防疫之法。如果他回到并州之后,发现自己不再时,这个梁熙又是参加法会又是收容民,说不定会生何等心思。用司氏的屠刀去杀这个风正劲的人,岂不是恰到好。陆平原都能死在司颖手中,多一个梁丰,也不足为奇。
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刘宣冷笑:“又是收容民,又是名声大噪,他难不成想学昭烈皇帝吗?无妨,待司腾那个卑怯小人回来,看他要如何应对!”
“都县令开始收容民了,说是要重建城墙,开垦荒地。”心腹答。
“相国所言甚是!右兵齐备,只待王庭钧命。”
刘宣沉片刻,缓缓摇首:“冬日不宜兴兵,而且元海尚在邺城。若无大单于坐镇,五哪能心齐?今日我宴请二位,不过也是求句准话。这羊,你们要吃与否?”
“梁府设有寨门,属实在没法窥探。”心腹,“不过我在寨外的村落打探了一。据说梁府这些时日也收拢了不少民,除了汉人之外,还有不少羯人。人人都说那梁侯仁善,乃是佛化。”
“左那边,再派些人过去吧。一定要好好束呼延一脉,让他们知晓分寸!”刘宣放茶盏,重重咳了两声。自从那日心疾发作之后,他的就更
这些日,他仔仔细细检查了查了战报所言的谷地。虽然尸都已运走,但是留的痕迹不会消失。只是看看那焦黑的峡和谷残留的血迹,就不难辨那一战的详。
听心腹讲完所见,刘宣的眉反而皱的更了:“都城中况如何呢?”
两人对视一,年轻些的男笑:“黄之辈,自当瓜分。只要相国言而有信,五自当归于王庭之。”
刘宣睁开睛:“让他来。”
“相国!”那心腹门便禀,“都一战,确实如战报所言。”
只是闭目思索了片刻,门外便有人通禀。是前往都的探回来了。
“善。”刘宣颔首,“若是如此,还望两位牢记大帐王命。左那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奢靡之,何须用羊来换?”
这话,说到了两人心坎之中。是啊,匈人祖祖辈辈靠的都是刀弓,用羊换财宝,简直愚不可及!就像当年王庭骑手三十万众,大汉不也要俯首称臣,纳贡和亲吗?
旁边那个抓着羊骨的男哈哈一笑,解围:“相国言重了。只是左这一闹,却也是个机会。正巧司腾被困洛阳,何不趁此机会,直接发兵?”
罪名。
“收容民?”这可不是一般县令能够到的。都县令之前也未曾传什么贤名,怎么一战来,又是能臣又是名将。“那梁府呢?”
右这两年虽然过惯了好日,但是兵还算雄健。只要他们心思不歇,就足堪一用。可惜元海未能在秋收时回来,如今只能等明年了。待收完了麦,儿的膘也长回来的时候,就是发兵之日。就算是逃,也要让元海逃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