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也惊讶的要命,那个于的表兄,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答应了太守府的征辟呢?他不是该傲然拒绝,然而自己就能鼓动严籍,去征讨梁府吗?
这两天,外面兵荒乱,梁淑却在太守府待得十分安逸,甚至还有那么自豪之意。事办的越是顺利,儿的地位就越是稳妥,怎能不让她喜。
。就算是他,知有险,也不会如此安泰然自若。主公是铁了心要闯虎,而把自己安排在边,就是把命交托在在他手中。这可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以犯险。若是不能装成一个普通亲随,又如何保护主公呢?
然而当听李朗说起,梁丰会到郡府任职时。梁淑藏在心的怒火立刻腾了起来:“我那好侄儿,怕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太守府已经改换面!朗儿,见面之时,才是除去他的良机!你一定要趁他大惊失之际,让严太守知此绝不可信!如此一来,方才顺手推舟,灭了事!如今你才是府君边的心腹,这绝对不容有失!”
“这……这……怕是要等他来了,才能知晓……”李朗结结巴巴答。
看来此跟那个梁熙确实关系不慕,不能尽信其言了。厌烦的皱了皱眉,严籍:“反正此的名气不是假的,既然来了,若肯投效我,也是件好事。若是不能,再置吧。”
听母亲这么说,李朗方才松了气,连连
报信之人可比孙掾回来的快多了。听到这个消息,严籍惊讶无比。那人竟然真的应辟了?不就将军府,反而就了他这个上党太守?
几句话,似乎轻轻巧巧便改了两人的关系。看着那纤瘦影。奕延垂了双目,拿起一旁的香炉,勾了一勺安神香料,放在了榻前的小桌之上。
“等会儿还能绑起来吗?”都没睁,梁峰问。
奕延看着那人乌发披散的模样,只觉心乱了一拍,低声:“小的会束发。”
了气,奕延压了心底那些不安,矮了矮:“主……郎主,打散发髻再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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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梁峰行的次数也不少了,自然晓得对方的习惯。听到奕延改了称呼,梁峰微微一笑,伏在了榻上,任对方轻柔的解开了发髻。
香气缓缓弥漫开来,把两人笼罩其中。
“你说什么,梁丰应了征辟?”
愣了片刻,李朗突然:“怕是他想使什么鬼蜮伎俩!”
了衙,李朗不敢耽搁,径自向着太守府后院走去。
“倒是可以试试你的手艺。一边候着吧。”梁峰把靠里挪了挪,蜷在了榻上。
严籍冷哼一声:“他又能使什么伎俩呢?”
因为这次夺城,他一家人都搬了太守府。一是害怕外面什么乱,二也是要向严籍献上人质,表示忠心。梁淑倒是胆大的很,二话不说就带着李朗的妻儿搬了来。事紧要,她自然分得清轻重。
听他这么说,李朗顿时慌了神。若是梁丰那小真的投靠了严太守,他又要如何是好?一想到上次雅集之事,李朗的心就揪了起来。不行,恐怕还要跟娘亲商量一才行!
怀疑的目光望向了一旁侍立的李朗,严籍问:“李门,这事怎地跟你说的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