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钻心之痛传来,刘宣住了,嘴巴宛若鱼儿,费力翕张两,哐当一声,栽倒在地。
刘宣的双手抖了起来。他有无数猜测,但是星落雷?神佛降罚?这怎么可能!光是大帐中就有多少人买了梁府的金刚经,又有多少人视白瓷为稀世之珍。现在传这种神佛降罚的鬼话,这群人要如何看待梁熙?以后还有人敢对上党手吗?!这可不是责罚几人就能控制住的了,千余溃兵,要如何置?
便可堪一用。还有这次缴获的兵、匹,也都收郡府武库,如此一来,便能轻松组件一支数千人的军。除了你之外,府中那些将也要逐渐渗军中,牢牢控制这支队伍。”
这简直不可理喻!难不成司腾在上党屯兵数万?如果没有数倍的步卒,又如何能击溃这五千骑,甚至连主帅都没逃回来?!
刘威死了?!刘宣噌的一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上党究竟有多少人?这一仗是怎么打的!”
“这……这属实在不知。”那斥候犹豫了一,方才说,“刘将军分兵两路,一路攻潞城,一路守壶关。本想围城打援,谁料只是一日,潞城之外的大营便被攻破,溃兵三十余里,损兵过半。赵裨将收拢溃兵时,方才知对方夜袭……”
※
奕延此刻已经完全明白过来,这是主公一步掌控上党的关键,甚至可以说,是摆脱司腾掌控的关键一步。而主公把这样的重担,放在了他肩上!
然而谁曾想,最后带回的竟是这样的消息!那可是五千骑啊!就算是对王庭也是个极大损失。刘威究竟是如何打的仗?
这些日,刘宣一直在劳刘渊的登基大事。对于派去上党的兵,倒是没有太多挂念。刘威是他手最可信的大将,就算攻不潞城,也能率兵袭扰,掠夺粮草,让上党陷大乱。这也未尝不是让司腾分心的一种法,任何能够削弱晋国的举动,都对他们大大有利。
用力压心底那丝蠢动,奕延俯首拜倒:“属定会尽心竭力,为主公带一支军!”
“夜袭也不可能如此!”刘宣气得吼了起来。刘威绝不是那种轻率大意之人,区区夜袭,又怎么可能损兵如此之重?!
奕延的心了起来,莫名之间,张和那番话突然跃上心。若是如此一步步攀升上去,他是否也能站在更的地方,与主公并肩而行?
“你说什么,五千骑只回来了一半?刘威何在?!”
“相国,刘将军已经以殉国了……”面斥候低声禀。
这就是个鸠占鹊巢的法。看起来是为朝廷推荐良材,实际则是用梁府曲,渗透朝廷的军队。只要能够牢牢把握各级佐官,这支队伍,就是标准的梁家军。也是他无法正大光明掌控兵权时,唯一的办法。
“你说什么,相国病危,昏迷不醒?”听到人禀报,刘渊惊得失声问
“可是,可是那夜天降星,落雷于营。溃兵,说,说这是神佛降罚……”那斥候声音越来越弱,发起颤来。他可是亲见过那些魂不守舍的溃兵。明明偏师未曾看到星,更没听到雷声,为何这群人都仿若亲见?难不成是撞鬼了?想想那位佛的大名,还真让人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