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区区上艾就如此可怕，来的乐平县、沾县呢？更远的上党、晋阳呢？并州何时变得如此可怕？

怎么办？

什么砲车，能越过城墙，打四五百步之远？城还有你们的兵营呢，难不怕误伤吗？！还有那砲弹，威力为何如此之大？砲车不是用来攻城的吗？怎么守城也能用上？

可是他们一共才带了八万人，今天一战，就折了三千多，又要分兵两万守陉。剩的兵力，还够打乐平吗？

脑一片混沌，旁亲兵已经叫了起来：“将军！将军快快收拢溃兵！”

“若是分散军呢？砲弹再怎么厉害，只要躲开就行吧？”一旁王昌也急急问。

群中的凶兽，它横冲直撞，只要着碰着，不论是人是，尽数筋断骨折！带着一串蜿蜒的污血残尸，那铁球直直撞了一百多步，方才缓缓停。前后左后，再无一人！

“散开阵型的话，有兵营阻挡，绕不过去。他们，他们还开城换防过一次，本不惧我军兵威。”段末柸面灰白，低声答。

这是什么？！还未等被吓蒙了的鲜卑骑兵缓过神来，第二颗，第三颗铁球也跃了大的城墙，直扑人群之中。一连六枚砲弹，无一落空，尽数砸密集的军阵中，一时间嘶人喊，惨声震天！本不用鸣金，阵线立时溃败！

没法打了。不论是段疾陆眷还是王昌，心中都清楚明白。这样的城，绝不是十天半月能打来的，若是对方意志定，围城一年都未必能克。可是绕过上艾，也不妥啊！这城位于井陉，万一对方兵，截断他们的粮草后路，前军岂不成了无之萍？

哪有这样的打法？这还是攻城吗？一战折损三千兵，这本就不是个乌壳，而是刺球，碰不得摸不得！

这……这究竟是什么？段末柸的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砲车？从城中发的霹雳砲？怎么可能！！

王昌铁青着脸，沉声：“分兵！剩余的兵不能停，要尽快深并州。我就不信，都能有这等防御之力！城池以外，不还有村落田庄吗？该打就打，该扫就扫！要并州兵城，与我军正面较量！”

段末柸不是没想过，重新换回车轮战，哪怕废功夫，只要能拖垮敌人就行。可是在他底，对方竟然净利落的完成了一次换防。大开城门，从后排到前排，不足一刻钟功夫，全数替上新兵。本来就是用弩，累不到哪里，还有同等人数的预备兵力，这仗要怎么打？等到对方用光箭矢和砲弹吗？

这是最好的法了，留足够的兵力，同时也围城，困住上艾守军。城中可是有至少一万守军，若是不留两万兵，谁也没把握守住粮！

段疾陆眷最终开：“督护，当留两万人守护粮！”

王昌深知，没有什么人能同鲜卑骑兵野外交战。现在敌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城池，离开城池，他们的兵力未必够用！都督派他来攻打并州，总不能这么

“你说什么？！上艾守军用砲车攻击你们？”听到将禀报，段疾陆眷差没将起来！

谁知上艾城中，究竟藏了多少战备！

是，是了。要收拢溃兵！撤，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