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老师只能在能力范围给陈十买好吃的，私时间辅导他功课。

学校的老师知陈十家里的况，却是莫能助，家访和父母讲理完全没有用，陈十的父亲还言威胁要找人了她。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陈十觉得格外疲惫，一扭就看见镜上目惊心的三个字。

他准备在小学毕业这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毕业礼这天，老师贴心地给陈十准备了一份礼，语重心长：“如果这世上没有人你，你就去自己。”

完这一切，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从这天起，陈十偶尔会失去一段记忆，母亲对他打骂的次数越来越少，父亲在骂过一次‘怪’后，便彻底在外醉生梦死，不再归家。

女人一路后退，关键时刻却是怎么也打不开门。刀刃就在脆弱的脖颈，害怕地当场哭来：“别，别杀我。”

十三岁时，他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梦遗，梦遗的对象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只不过脸上完全没有陈十的唯唯诺诺，放肆且张扬。

陈十的母亲和父亲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不用再挨打，却失去了经济来源。没有选择去孤儿院，利用课余时间在夜市上打工。

“要学会自己。”

能雇佣童工的都是些蛮横的老板，对外宣称是自家的小孩，薪酬少得可怜。

生日自己庆祝，伤自己理，自己心疼自己。

女人惊恐的后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的格会猛地发生变化，甚至会跟她还手。

“会。”

“只要继续分裂一个，

烟灰缸从额角飞过，蹭破肤。

卖了房，拿一半的钱，让她住哪里去？

血糊住了陈十的睛，他的表开始发生变化，一双睛黑白分明，慢慢去脸上的血迹，陈十走到女人面前，冷冷一笑：“你敢打他？”

陈十仿佛又找到了活去的希望。

即便如此，陈十觉得自己快要持不去，未来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遥不可及。

“直到你死。”

一封离婚协议书猝不及防地寄来，女人看到财产分割提的要求后，彻底疯了，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陈十砸去：“小畜生，都是因为你！”

陈十苦笑，其实早就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可能，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罢了。

老师温柔的话语在耳边缭绕，陈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在发抖，目光却愈发定。

被打的半死的代价和同龄人一样能去学校。

渐渐地，陈十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心安。

陈十觉醒了一个人格，对于人大的老板仍旧不够用，又一次被克扣工资后，陈十发现自己似乎能在意识中和另外一个人格沟通。

“，”陈十附在她耳边：“再现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自己么？

没有错，自己也是一种方式。

――是他自己的笔迹。

陈十拿起桌上的果刀，慢慢向她走去。

陈十在梦里发问：“你会我么？”

赶走了女人，陈十坐在镜前面理伤，用棉签蘸着血在镜上面写‘我你’的深告白。

“多久？”

即便如此，老板还经常以各种理由苛刻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