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愉生满心喜地看了，想到什么，就问周耀华，“那次我们照的那张呢？”

周耀华接着笑，“然后无可奈何被照相是吧！”

然后周耀华就给他好好说明了一番那天的事，柳愉生如何被他拉着去躲警报的事，之后便遇到了詹姆斯。

周耀华这才笑着从衣服袋里拿来，和柳愉生一起看。

柳愉生没好气地，“就是。”

周耀华看柳愉生楼来，一浅蓝长衫衬得他姿如竹儒雅清秀，他笑着对柳愉生招招手，“愉生，过来看照片。”

买了书回去，日暮西天，天渐晚，寒气上来，周耀华便叫了黄包车。

照片里既有黑白照片，也有彩照片。

柳愉生走过去，坐在周耀华边，周耀华便把那些照片给他看。

然后就笑了，，“知你是个痴种，那赶紧去给那为二十六岁的大龄步女青年求婚去，在这里陪我这么个朋友可不是浪费了时间吗？”

柳愉生想着刚才遇到的那旦角的形貌，觉得若是一女生得那般风华，也的确值得一个男人等她到二十六岁。

周耀华笑着没有回答，柳愉生看他那转过脸笑的样就以为是自己猜对了，于是笑笑并不再打趣周耀华。

如此一番，柳愉生正想询问周耀华他慕的那女是不是自己也认识，便已经到了目的地。书店里修了一个玻璃橱窗，柳愉生找书的时候，从那玻璃反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像，然后就有些愣住了，他原来还想到底是谁像那旦角，这不，自己就像的吗？

柳愉生因为穿着紫貂大衣，发也有些长了，又比周耀华矮了大半个，倒像个小媳

应该都是詹姆斯照的成都市区以及周边的风景人文图景，沿河的房，老巷，茶馆，戏园，熙路商业场，还有城墙四周的风景，郊外的景象，也有达官富人们的聚会照片，还有漂亮小夫人的照片……

第九章醒悟

但他当时还没有想到周耀华看上的人是自己，毕竟，这种想法太匪夷所思，他不可能想到的，即使想到，他也不会相信。

总之，照片很多，并且包罗万象。

一看到自己在照片里那种略微局促的木愣的样，柳愉生就有些窘迫，继而脸上便些微泛红，为了掩饰这种窘迫，他将照片从周耀华手上拿过来，说，“这张照片可以命名为‘无可奈何跑警报’……”

柳愉生静静坐着听他们说叽哩咕噜的英语，仔细看了那张照片，里面的周耀华相貌堂堂，站在他的后是固定住自己的肩膀的样好生别扭，好像自己是他的犯人一样，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像是在守护着自己。

回去后，正好詹姆斯亲自过来送照片，这次柳愉生穿着西装，詹姆斯便舍弃了作揖，换成和柳愉生握手，然后用英语大赞了一番柳愉生品貌，不过，柳愉生是没有听懂的。

只是，这般着想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那旦角的样很是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但到底是谁，他又记不清楚了。

周耀华看柳愉生那无可奈何的气闷样，就哈哈大笑，中文奇差的詹姆斯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看着这两人笑，但也跟着笑。

柳愉生上楼将买的书放房间，又换了长衫楼来，周耀华正和詹姆斯谈话，红木沙发前的茶桌上摆放着不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