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晨垂视线，轻轻了，其实他一也不想将一切摊开明言，因为这也许会让他与蒋泽涵之间的受到难以弥补的裂痕。

样突然得走到了摊牌的这一步吗？

“……于是……那天你回到家……很不兴，还说……还说你讨厌他们？”蒋泽涵的声音涩暗哑，况发生的太突然了，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但是往往，事态的发展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所以他从小便开始绞尽脑汁地去思考应对的办法，抓住一切机会埋伏笔，以免万一遇到要最终摊牌的境况陷被追问却无从回应的窘境――没想到，数年前的未雨绸缪却真的用到了……

“当时，我一个人在哥哥外公家的后花园玩，然后……听到有人说话……”蒋泽晨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哭不来，也不想用什么演技去蒙骗，只是将最直白的自己展现在蒋泽涵的面前，有些苦涩，有些自嘲。

“……抱歉，小晨。”与蒋泽晨几近无怨无怒的目光对上，蒋泽涵像是被到一般猛地收回目光，艰难地开，“我……并不想骗你，的确，曾经……我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这个伏笔埋得太早了，早到蒋泽晨都几乎已经要忘记了――当然，也只是几乎罢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嗯，我

蒋泽涵凝神想了想，随即凭着优秀的记忆力，很快地将当时的况翻找了来，“我记得。”

――当时回到家里后，他的弟弟明显受了委屈，很难受的模样，这是蒋泽晨唯一一次去王家，唯一一次在他不知的时候受到了委屈，蒋泽涵当然记得很清楚……

“我听他们说你着我，是想要将我这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里，让我不学无术，抢不了本应该属于哥哥的蒋氏，而且这个办法是你外公外婆告诉你的。”

蒋泽涵的瞳孔猛地一缩，觉自己在瞬时间连心脏都停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早就被自己忘得一二净的“计划”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浮面，毫无回旋余地得隔在了他和蒋泽晨之间。

――如实承认他的确曾经这样想过，也曾经这样过，但是却逐渐在不知不觉中将其丢之脑后？那么他之前信誓旦旦地指责蒋泽晨不信任他则变成了一笑话，一场彻彻底底的闹剧，自己打自己的脸。他活该被不信任，活该被提防，还有什么能够用来让自己的弟弟信任这一段从最开始就掺了杂质的“兄弟”？

“哥哥，你还记得，在我初一……还是初二的时候，爸爸带着我们一起去……你外公家的事吗？”蒋泽晨缓缓开。

蒋泽涵沉默了太久，久到蒋泽晨终于忍不住抬起，发现他仍旧看着他，眸中的绪复杂到难以形容。

――解释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要这样？这是骗人。蒋泽涵终于知他的弟弟从来都是聪明的，心里明白清楚地超乎他的想象。一个才初二、一直被着的孩乍然听闻这种事，却不哭不闹不质问，而是仅仅将一切压在心底里，连他都毫无察觉，这样的心智比起他蒋泽涵来也几乎不逞多让，所以……这样的欺骗他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