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倒在地上，浑shen哆嗦，kou吐白沫。元liu火并没有中毒，因为死掉的mao驴不值钱，只是昨晚的包zi里加了巴豆，他腹nei轰鸣，拉得腰酸tuiruan。

两人牵着一条瘦弱的小mao驴，暂时结伴而行。他们相chu1了几日，渐渐了解了彼此的qing况，黑衣人自称燕，十六岁辞别母亲，独自行走在荒漠之中，乃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杀父仇人。

至于他的杀父仇人是谁，燕自己摇摇tou，很郁闷地说：“我没见过那人的样zi，这几年杀了虽有数百人，却都不是正主。”

林惠然听得暗暗心惊，这才知dao自己并非遇到了大侠，而是一个复仇的杀人mo。

这天傍晚，两人在沙漠之中搭了帐篷，dian了篝火，烤一条cu壮的响尾蛇。

小mao驴孤单地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叫了几声，忽然四蹄一蹬，纵shen飞跑，走到远chu1的沙丘后面，稀里哗啦地拉屎撒niao。

燕觉得很惊奇，对林惠然dao：“这mao驴，好像通人xing似的，平日不吃草料，chu恭也必定躲到无人的地方。”

林惠然也觉得不可思议，笑dao：“可见是小jie的shenzi丫鬟的命，它生来是给人骑被人使唤的，谁还会它当个小chongwu来养着吗？”

二人说笑了一阵，元liu火已经迈着四蹄慢慢地走了过来，听见两人的取笑，他并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将目光投向远方。

他们旁边是一片湖shui，沙漠中的shui十分珍贵。他们把所有的shuinang都灌满，然后脱了衣服，一步一步往湖shui里走。

林惠然第一次见到燕的shenti，虽然尽量保持镇定，但还是被吓不轻。

燕的全shen肌肤，都呈现一种深浅不一的乌紫se，shenti很瘦，骨节扭曲，tou发脱落得很厉害，并且呈现铜se。嘴唇漆黑，yan睛都染上了淡淡的墨se。

林惠然在月光xia仔细瞧了瞧他，开玩笑dao：“要是今天有月亮，你脱了衣服，我就找不见你了。”

燕不语，只慢慢往shen上撩shui，他自知形貌怪异，旁人取笑他，他并不怎么理睬。林惠然问他因何成了这番模样，燕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从小就是如此。”

林惠然不信，dao：“你又不是外族人，怎么会天生如此，我瞧你倒像是生病了。”

燕不搭理他，林惠然自讨没趣，也不再说话了。两人洗过澡，又吃了一dian东西，才回帐篷nei休息。林惠然gan叹蛇肉好吃，可惜太少了。燕却一阵阵地犯恶心，他的shiyu似乎一直都不好，怪不得会如此瘦。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各自睡了。

外面月光渐渐变淡，将近zi夜，元liu火shen上的妖力消散，他趴在地上，恢复了白白净净的少年人模样。经过了这几天地狱般的生活，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成为牲畜的命运。他赤着脚跑到湖shui边，用把布条打湿，一dian一dian搓洗自己的shenzi。

元liu火将自己洗的gan1净芬芳，坐在岸边，用石tou打磨自己的指甲，又找来gan1净的布条，缠在自己受伤的脚趾tou上。夜间的沙漠十分寒冷。他在外面坐不住，轻手轻脚地钻jin帐篷，蜷缩在林惠然旁边的床铺上，周shen才觉chu一diandian温nuan。

林惠然夜里睁开yan睛，看见元liu火白净稚nen的脸庞，心里一时觉得很迷糊，开koudao：“liu火，你怎么躺在这儿？”

元liu火打了个哈欠：“我和你一块儿来的。”

林惠然没有说话，把shen上的mao毯匀chu一些，盖在元liu火的shen上，又睡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