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立志成为一个慷慨的，成熟的男人。

“没错，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曹容君翻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衣，在权衡穿这件还是穿自己昨晚那件脏臭的衬衣之后，还是选择了前者。

给我得寸尺啊！”

曹容君嘴角一，气得浑发抖，“我恨不得用嘴炮把你轰残！”

曹容君的动作停了来，他转走向床铺，试图看清褚嘉的脸，但对方一直背对着他，似乎在刻意逃避着什么。

……可是那失望的小神是什么回事？

曹容君看着他空的双和僵的笑容，心像被尖刀狠狠刺了一一样。他到疼痛，但更多是愤怒。

“如果你还对我抱有什么希望。”但他话未说完，就被褚嘉并不大的声音打断了。

“哦。”褚嘉缩了缩，连忙移开视线，从被上到床的另一边，不再作声。

“……你们这些只贪图肉快的废！”曹容君一咬牙，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被，抓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遮挡住关键位，就开始在褚嘉那乱得垃圾堆一样的衣柜里拼命翻找。

褚嘉盯着他近在咫尺的、气得发抖的双唇，心脏开始加速狂起来――他恨不得就这样，不不顾地用这双手勒住这个男人，然后暴地、任地对待他――上什么班啊？我有钱，我养你，只要你留来陪我……

他快速套上这件不太合的衬衣后，边扣纽扣边说：“所以，你要珍惜我给你的机会，好好奋斗，重新人……”

曹容君一愣，然后低一看，连忙闪开。

“因为你这怜悯和所谓的希望，放在我上，都是浪费。”褚嘉说完，终于翻过来。他看着站在床边的曹容君，用手肘撑着上，慢慢坐起来，“我本来就是个废人，而我此时活着，是因为我最终的目的是选择死亡。”

难现在二十岁的年轻人，脑袋里都只想着那种事吗？

曹容君被那句“哦”刺激得不轻――什么叫“哦”？为什么搞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明明现在最难受的是我好吗？是我！



曹容君一愣，话也跟着一顿，终于有种恍然大悟的觉。

褚嘉看到曹容君逐渐紧的拳，忽然抬对他一笑，反问：“是不是很中二？”

曹容君扣扣的动作一顿，侧看向床上的人，“你说什么？”

然而在他开的同时，曹容君已经冲到他面前，揪住他的领，恶狠狠地骂：“你特么以为我在开玩笑吗？看到别人认真你就觉得很好玩是吧？你这种人，你这种人……”

褚嘉疼得抿嘴，一张脸瞬间就青了。他轻轻推了推曹容君，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说：“我指的是，我真正的痛脚。”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给我们院拉了一大笔赞助了，”曹容君翻一包看起来没穿过的，边穿边说，“你看看你，不是连酒吧，就是想着怎么坑别人的钱……你这是诈骗！是犯罪！如果不是我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他说不――这样太自私了。

“那你还是趁早收回你的怜悯。”

所以褚嘉只是抬，微笑：“你压着我的痛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