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端了两碗汤来。

夏岳歪了歪脑袋，靠在迟立冬肩上。

夏岳笑了。

迟立冬：“……啊？”

迟立冬：“不是，说你嘴甜，心里更甜，你是夏甜甜。”

迟夫人问夏岳：“昨晚睡得早吗？看完晚会了吗？”

迟立冬小声：“年年嘴甜得真像你，就你们俩刚才那几句，我妈心里能和过这个节。”

年年说：“因为我要第一个来给拜年啊。”

迟立冬说：“夏甜甜，我你。”

夏岳说：“你是说我会说场面话吗？”

夏岳：“我没看完，早早就陪他睡了，他昨天就吵着要来看您，我说等起床才能来，他才听话睡了，早上一醒就急着起床，路上还一直说我开车慢。”

迟立冬笑了。

夏岳：“好啊。”

迟夫人听了自然兴,说：“这小嘴甜的，真是甜到心里去了。”

吃完饭，他和迟立冬一起收拾碗筷送厨房，摆洗碗机里，开了机，然后并肩站在槽前洗手。

夏岳说：“这还差不多。”

迟立冬拿起蚝油瓶,给夏岳的碟里加了几滴。

迟立冬一觉得心里都晴朗了，笑容也爬到了脸上，温声问：“路上冷不冷？喝碗汤吧？我给你盛去。”

在门那一个拥抱,缓和了两人之间无形的矛盾，但并没有消除因这矛盾而起的、延续了一天多的、近乎一场小型冷战的尴尬。

迟夫人问夏岳：“上午还要去哪里拜年吗？”

他把巾丢在橱柜台面上，纤长手指拨了拨迟立冬的衬衣衣领，迟立冬便低，两人接了吻，新年的第一个吻，轻柔好。

很温。

当着母亲和年年的面,有些话也不好说。

夏岳：“是么，我以为你对我爸才是真。”

：“啊――”年年就张大嘴巴，咬一饺，边吃边冲迟母笑眯眯，迟母就也眉开笑,再夸一夸：“年年真棒！吃饺长个！”

夏岳笑着关了龙，两人面对面站着，夏岳拿了巾给两人手。

夏岳佯怒：“还敢笑？”

他回以夏岳示弱的神。

一老一小互相哄着对方兴,既闹又充满了家庭式的喜乐。

迟立冬忙绷住脸。

他已经得到过夏岳在里能给他的全了。可是人生不是只有

迟立冬答应着去了。

夏岳：“不是？那怎么零给他发短信，真意切地祝福他新年快乐，倒不给我发了？”

夏岳看他一。

迟夫人听到了,笑着说：“给我们年年也盛一碗，汤里撒虾米,再滴两滴芝麻油。”

迟立冬用满是洗手泡沫的双手包住夏岳的手搓一番，又包着一起，四只手放在龙冲泡沫。

在这个吻里，迟立冬想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一时犹豫，一时惆怅，最后一时，又定了起来。

迟立冬和夏岳这边的一方天地,安安静静。

夏岳：“就去以前几位老师家里看看，这边没亲戚，还在北京的长辈就只有您和我大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