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包厢的隔音得很好，除了音响里轻缓的古筝乐曲，什么杂音也没有。

夏岳起，说：“还不走？”

迟立冬：“你知我没有回队里教练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值得？”

夏岳：“我没想法，听你的吧。”

迟立冬突然意会，也许夏岳就是想听他挽留，忙：“等过了峰期，我再送你回去。”

咖啡馆迟立冬不甚了解，哪家茶馆比较好他还是知一的。

迟立冬：“地铁人很多的，狼也多，你又长这样，很危险的。”

迟立冬：“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夏岳侧目看他，要笑不笑。

夏岳伸手锤了他一拳，：“去喝茶。”

夏岳尝过迟立冬推荐的金瓜普洱，说了句：“不错，比我爸收的那几块砖还要好一。”

他不回答，却反问：“你昨天睡得很好吗？”

夏岳一怔，显然没想到迟立冬会说这个，很快：“没什么值不值得，多读几年书而已，我本来就很喜上学。”

迟立冬几乎愁容满面：“我就说让你决定去哪儿，你还非让我说。”

问题的关键又不在这些。

夏岳：“你不用知，和你没关系，我是为了我自己。”

夏岳：“回家。”

刚才还靠在他肩上睡得甜蜜蜜，一步就该那什么了，现在翻脸要回家？就问你还是人吗？

本来一直兴兴，突然想到夏岳是还要走的，兴度降了大半。但他很快又想，没关系，等年年长大不需要夏岳陪了，夏岳还是能回来的。而且分隔两地也没什么可怕，大不了就是飞来飞去。

问是不敢问的，从影厅里来，迟立冬找到了借挽留：“已经四半了，上就到峰期，要堵车了。”

迟立冬：“……”

迟立冬充满疚意，说：“我全都不知。”

迟立冬不知他说的“没有意义”指的哪一层“意义”，是指彼时彼刻迟立冬并没有回报给他同样分量的所以他当时的选择

夏岳在对面静静看着他，好像也在等他说来。

夏岳说：“我又没开车，坐地铁回去。”

迟立冬忙站起来，掩不住满脸笑意，：“走走走，你想去哪儿？”

迟立冬：“怎么和我没关系？”

迟立冬立笑得像朵花。

迟立冬：“你……”

夏岳一副权衡的样，说：“那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打发这几个小时？”

片尾曲到了副歌分，女声亢，夏岳醒了过来，直起坐好，好像还有迷糊。

夏岳：“我说没有就没有，不要说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迟立冬更没想法，他就想和夏岳待在一起，去哪儿都行，什么都好，挖空心思想了想，提一个很没建设的想法：“喝咖啡？”

夏岳皱眉：“你是想让我今天也睡不好吗？”

迟立冬：“回我两块，你给他带回去，就是可能得预定，要等久一，如果到时候……到时候你已经走了，留个地址给我，我寄过去。”

“昨天没睡好吗？”迟立冬问。

迟立冬想，怎么可能睡得好？昨天傍晚偶遇夏岳以后就心神不宁，别说踏实睡觉了，连平静地坐一会儿都很难……所以！夏岳是说他也因为重逢所以才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