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咦”了一，：“夏岳没有和你说过？那你们俩去年又是闹分手又是烟疤的，都没好好谈过这件事吗？”

他还有意思的。”

李唐：“你们俩这是搞什么，夏岳说不让我跟你说，我当他是两件事都不让说，就都没说，那现在破案了，后面夜店那个不是他，那他就是不想让你知前面这回吧？那他以前是跟别个练散打的男人好过吗？”

李唐：“反正说都说了……就前面有年夏天，我路过你读研那学校，那会儿哥们儿还落魄，就没跟你联系，想着我要是没事，说不定也能这么好的学校上学，说真的还慨，也是吃饱了撑的想消消，就你们学校转了转，看见有个学生拖了一个沙袋在路上走，我一看那沙袋还是九日山的，专业的一款不倒翁，像他那么拖着走是要磨损的，就想过去提醒他一句，结果走那小孩正面，才瞧见他哭得稀里哗啦，大天的，路上也没人，我就问他是怎么了，他刚开始不说，我追着问了几遍，他才说他对象甩了他，我说那你拖着沙袋是要什么，他说那沙袋是他以前送给他对象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哪有女孩喜在宿舍打沙袋的。后来我也没敢和他多说，就先走了，走好远了回看他，他可能拖那沙袋也累了，站那不走了，踢了几脚那沙袋，也不知突然想起什么，又搂着那沙袋哭。”

电梯门一开，迟立冬脚就走，心想，看看看看，好好看看。

那是迟立冬毕业后遍寻不见的不倒翁沙袋，很多年里他都不知它哪儿去了

李唐：“我今天看见连律师，想起来那年在夜店里见过的人是他，他还好认，左边角有颗泪痣，一看到他，我就全想起来了，说话声音也是他，没错的。”

迟立冬离不了，说：“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再来我可真生气了。”

迟立冬：“……”没有谈过。为什么没谈过？

他一气走了医院大门，今天风大，一来就被劈盖脸的风清醒了……要坏。赶忙回去找夏岳，小连病房这栋楼的一楼恰好是急诊，不说人山人海，那也是人攒动，夏岳早不知走去了哪里。

迟立冬混乱：“怎么还有一回？”

迟立冬又给夏岳打电话，夏岳挂了不接，回了条快捷短信：“我在开车，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稍后会联系您。”

迟立冬气得都想摔手机，站在风里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要打给李小鸡发怒气。结果他还没骂来，李小鸡在那边说：“大哥我错了，我哪知会有那么像的人，难怪夏岳去年骂我跟骂狗似的，我还当他恼羞成怒，搞半天是我认错人了……”

迟立冬：“？？？”

夏岳：“来啊，你气一个我看看。”

迟立冬：“……夏岳又没有泪痣，你怎么会认错的？”

迟立冬：“……什么？”

李唐：“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楚，心里可能先为主觉得那就是他，只当他为了好玩画的痣，主要我一回见他，他哭得一塌糊涂，我现在想吧，我那次本没看清楚他有没有泪痣，后来在夜店见着连律师的时候，直觉他俩很像，问连律师，他说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所以我这么多年，一直当那两回见着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