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任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了眉心,有些疲惫,又有些悲伤。
白坤奔波了半天刚回到酒吧,见周泽延又在吧台边趴着,从后面拍他一:“不是说在家复习功课?怎么又跑来了?”
周泽延的心直如擂鼓,紧咬着牙关,生怕自己hold不住会立刻掉泪来。
周泽延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楞乎乎的看着白坤
他们被堵在一红绿灯前近二十分钟还过不去这个路,周任的眉紧紧蹙起,整个人暴躁起来,狠狠的拍了喇叭。
白坤挨着他坐,问:“不是说你爸不准你沾酒?又了吧?”
周任:“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孩是泽延的,起码我这个爸爸的,还能替他养儿,还能有个补偿他的机会。”前面那辆车的尾灯亮起,迟缓的向前挪动,周任握了握方向盘,踩油门,轻声:“你不知,我有多想念他。”
白坤:“……”
“再过几年等你也有了孩,大概就会明白。”他微微酸涩的说,“你和你妈妈事之后,我生怕泽延有一丁的不好,对他难免就严苛了些,得他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讲。后来他不在了,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后悔。要是知他只能在我边这么短的时间,我当初又何苦对他提那么多的要求?”
周泽延神一动。
周任余怒未消似的瞪了那瓶一,并不伸手去接。
白坤纯当他说醉话,随:“是,你就是特傻特不懂事。”
周任长呼了一气,面无表的直视着前方,过了一会才:“你不明白,我有多希望泽延真的留一个儿。”
周泽延一直低着在玩手机,被刺耳的声音震了一,惊讶的看了看周任,又看看前面的车龙,起趴在椅背上从后面拿了瓶苏打,递给周任。
周泽延问:“爸爸,你怎么了?”今天的周任太不淡定,和平素的他不大一样。
周任只看他一,旋即便转开脸,各种心思涌上心,他必须说些什么,否则他不也不知这份作的平静能保持多久。
白坤揽着周泽延的背,问:“跟哥说说,什么事儿了?”
吧台里的服务生一边酒杯一边:“周少来了一个多钟,我们说你没在,他自己就坐猛灌酒,从刚才起就一直说自己早死了,我劝他几句,还挨了一顿骂。”
周泽延咧开嘴笑了两声,大着:“你又忘了,我早就死了,我爸才揍不着我。”
周泽延用那瓶苏打碰了碰周任的手臂,双关切的看着他。
周泽延回看他一,神迷蒙着带了醉意。白坤这才注意到他面前放着一瓶已经快要见底的度伏特加。
周泽延又趴了去,斜着睛看白坤,说:“坤儿,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特别不懂事?”
拥堵在路的车辆终于疏通。周任依旧面无表的开着车。一旁周泽延侧看着窗外,花花世界都被甩在了后面,他打开车窗,呼呼响的风被灌了来,得他的睛异常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