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个给你,我娘说保平安的。”小姑娘把一块玉佩匆匆抛给他。
使婆呸了一声,阴阳怪气:“泥菩萨过河,还惦记别人呢,那小丫早就被领走了,卖到哪就不好说啦。”
小姑娘偷偷去厨房取了和心给他,扒在小窗上,问了很多问题,他一一耐心地回答。
“这只能赶紧理掉,不然来日被查来,她家里人不得寻仇?”旁边的小厮嘿嘿一笑。
原来邵夫人发现那小女孩家里不简单,担心自己欺骗人家,东窗事发后被惩治,脆一不二不休,把小女孩转手卖了,就算人家再找上门来,只说不知就是,无论如何跟邵府撇清关系。
还不等他去打听,府里嬷嬷已经恶狠狠地追来,扯着他胳膊把他拖回去:“少爷翅膀了,家里的事不该你打听也打听,还跑到外面打听,不知会给夫人招来祸患么?”
邵夫人理了理缀满金玉珠钗的鬓发,厌恶地瞥了他一,不悦:“你是发什么疯,以为自己是谁?胡乱打听
好景转瞬,傍晚,小姑娘被家丁找到。
他大步跑到巷,可到了巷外,他看着满大街来往的人和车,茫然无措。
邵崇犹问:“府里新来的一个小姑娘,大概这么”他在自己肩膀和耳朵间比了比,“你见过她吗?”
但邵崇犹再没见过小莫离。
邵崇犹平日里挨打又挨饿,地位不如仆人,只能从后门走,时常给老乞丐分半个馒,老乞丐嘴里囫囵不清,费劲讲:“卖了,人牙来过,带走了。”
“你们说的小女孩,她在哪?”邵崇犹握紧了拳。
他听说过,人牙把人当畜生一样倒卖到千里之外,男人当隶,女人了青楼,又或者成了哪家小妾丫鬟,不听话的就打断、割掉,这辈过得凄惨,没人会帮他们,也再不能回家。
他上的伤很疼,脚步有些一瘸一拐,但脊背直,默默在邵府找了一圈,却本没见到那小姑娘。
两个失去自由的小孩儿在破旧柴房的窗外,却像最自由的两只小鸟。
“找不到的。”老乞丐摇摇,“人牙办事都绝的很,没有后路。”
“卖……卖到哪里?”邵崇犹觉得浑冰凉,这比他每次将要挨打时还可怖。
“你……”邵崇犹忽然有不好的预。
邵崇犹心里一寒,盯着那两人不动,小厮转见了这位少爷,歪着嘴讥笑:“呦,少爷这是听得神了?”
“我明天还来找你。”小莫离机灵无比,听到来人的脚步,悄悄告诉邵崇犹。
第二天,如邵崇犹所料,家仆一如既往把挨打又关了一天一夜的邵崇犹放来。
小厮和婆一阵笑,邵崇犹脸发白,拖着伤一路追去,邵府后门的老乞丐见了他,闷声问他什么去。
邵崇犹无法想象,小莫离若是被打骂、被欺侮该怎么办。
这世间太大了,他还不及邵府大门上的兽首门环,能去哪里找呢?
“啧啧,真是不巧,本来夫人刚好把那小女孩儿收养过来,谁知人家里背景不简单,反倒成了手的山芋。”一个使婆直叹。
为了欺负他,而是平常友好地跟他说话。
邵崇犹上被毒打的伤还没好,奋力挣扎踢打着被拖到邵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