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也就罢了,少年人那小心思,不足为之计较,可前世林熠在北疆,这位隋世偶然之得了个副监军之职,临时被委派去。
原本林熠对他答不理,脸都记不清,那件事以后,终于牢牢记住此人了。
一旁的隋成玉没有放过机会,一本正经地站来:“听说侯爷近来风正盛,果然如此,只是这公公毕竟是公主的人,侯爷这么教训人,未免行事太狂了些。”
众人本没当什么大事,但这一正戳中某些臣的心思,便也跟着不咸不淡应和几句,听上去是在劝和,实际上是暗示烈钧侯年少轻狂,居功自傲,行事过于张狂。
阙阳认手底的太监,又认那女是柔婕妤的人,大约猜到了什么,便有些不悦:“什么呢?丢人现的。”
景阳王萧放最近正尝试着重新拉拢林熠,此时便来:“小事而已,侯爷也是心。”
近来朝中与林熠暗中较着劲的人,或多或少都拿这一批评过烈钧侯。
贵妃行了礼。
萧放自己扮白脸,手人扮红脸,两不耽误想哄林熠重修旧谊,也太贪心了些。
一行人中,一名贵族少年老远就看见林熠,立即又去看太监和小女,抢先开,指着太监对阙阳公主:“那边是不是公主的人?怎么像是被打了?”
原本这里是中颇僻静一,今日却巧,都撞上了。
就那么三个月的光景,隋成玉成事不足,败事颇有天分,因为跟林熠作对,险些把林熠坑到敌阵里丢了命。
“本侯不过是撞见人教训人,什么也没,却成了我霸凌无度。真不知我与这位公公过不去,究竟有什么好,就是为了招惹人说我不讲理么?”林熠一脸无奈。
萧放把他当成一名实打实的少年人,觉得他不谙朝中规则,更摸不到真相。
太监见风使舵,扑通跪朝阙阳挪去:“陛,公主殿,小的见那婢犯了规矩就教训几句,可侯爷路过,嫌小的扰了侯爷尊驾,小的自知有错……”
林熠眯着打量这捺不住开的贵族少年,淡淡:“隋世这是才到金陵?几年不见,神好使多了。”
说起来,隋家与阙阳公主的母族也有些亲缘关系。
这几位顺势批评他的臣,正是萧放私走得极近的一帮。
林熠不由笑:“本侯可没嫌弃你吵,倒是公主教人有方,这位公公非要自罚,本侯也拦他不住。”
林熠就背着手立在一旁,丝毫不把他们当回事,惹得几名臣拳打在棉花上,讨了没趣,更是不自在。
阙阳神怪异地看了看林熠,碍着顾啸杭的缘故,她这回不好再跟林熠结梁。
可正相反,林熠对他的那小动作一清二楚。
这辈再见,他深觉隋成玉欠揍之极。
隋成玉此人一贯跟林熠过不去,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总觉得林熠太傲气,风,于是同他对着。
世上偏偏就是有无缘无故的,也有无缘无故的宿敌。隋成玉对林熠可谓咬得紧,但凡见面,大事小事都要拧着劲儿来。
林熠笑了笑,没打算领受他的好意。
那少年正是奉州隋家的二公,隋成玉。
这话一说,怎么咂摸着都变了味儿,好像仗势欺人的反反倒成了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