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光帝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永光帝目不转睛打量邵崇犹。
有人问:“邵家待儿又如何?不能凭此就断定邵家了调换皇嗣的事,当年犯事的人都死了
大殿门外一团光照过来,邵崇犹已除了佩剑,被十余名犷骁卫使几乎前后牢牢围着带了去,生怕这名不久前的死囚重犯忽然暴起。
他江湖上一柄万仞剑几乎没有对手,大殿中央一路走过,淡然无波,一略发白的布衣武服却穿了皇皇服的气势,仿佛座上天、座权臣,哪一样都不放在里。
永光帝无力开,一个字也不想讲,座旁的卢俅及时比了个手势:“带来。”
单论姿态,他竟与萧桓像极了兄弟,似乎本看不上所谓凤龙孙的荣衔,但凡他不愿意,这皇城便留不住他。
“秉陛,人已带到。”两队犷骁卫使分别带邵崇犹和一名老妇人到了奉天殿外。
邵崇犹也抬看了一瞬永光帝,却只是拂掠一。
永光帝心中怒火翻涌,这若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四皇从小到大被人掉了包,待不止,这是何等的大罪,邵家拉来鞭尸一百遍也不为过。
“都住!”永光帝厉声喝,他开不了质问萧放,到了这一步,血缘和脸面,皇族尊严和真相,孰轻孰重都在一念之间,他还是留了一丝余地。
林熠回看向后面被带来的老妇人,:“邵家被屠,但当年邵家家仆知者却有一幸存。”
萧放死死盯着他,而后回,对永光帝:“父皇,这是个死牢重犯,份不明,怎能真由他上朝堂来祸乱朝纲!”
“有何证据?”
“林熠,你大胆!私自把死囚带大牢,为所为,又来污蔑本王份有假,你当这朝堂是你的么!”萧放怒。
林熠上前:“邵家已被灭门,但当年真正的四皇在邵家时如何被待,如今尚可找到许多知人,至今都已陆陆续续被带到金陵,大理寺自可再一一审查实。”
老妇人颤颤巍巍,伏跪地趴磕,老泪纵横,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嘶哑的嗓:“草民当年是邵夫人院里事的,公他……不是夫人亲生的,草民曾听见夫人与陈婆商量,说起公,担心东窗事发。夫人她……还说脆让公死掉,便死无对证,任他皇皇孙也没找……”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萧放冷:“荒唐污蔑,你好大的胆!”
老妇人吓得连连磕,被犷骁卫使是搀住,说:“草民不敢撒谎,夫人待公……比待府里人还不如,天天拳打脚踢,当仆役使唤,谁都欺负,这要是亲生的,哪能如此?”
林熠冷冷:“殿——姑且再称您一声殿,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们也是同族兄弟,何必这么急着要他的命呢?”
林熠嗤笑,悠悠:“本侯为何把死囚带大牢,最该清楚原因的人是谁?若非有人三番五次用尽手段要邵崇犹死在牢里,本侯何至于忧心无奈把他私带走!”
他走到某一站定,微微转过,正与萧放面对面。
邵崇犹步伐不急不缓,他形挑健实,面容锋利冷峻,剑眉鬓,薄削的唇,神淡漠,深邃的睛总是看什么都没有,微微扫过殿众人,却谁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