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崇犹边的犷骁卫使并未撤去,隔着一段距离,永光帝和邵崇犹静静对视。
萧放奋力挣扎,满脸失望愤怒,喝:“父皇,您真要信一群外人编造的阴谋么!”
众臣不敢置喙皇族家事,右丞相于立琛却不忌惮,列直言:“陛,此事毕竟提得突然,事发多年,又关国祚,该以证据定夺。”
事实上,若他不那么多疑,不去主动找邵崇犹的麻烦,邵崇犹本对当王爷没有丝毫兴趣,聪明反被聪明误,萧放誓要得滴不漏,更想把邵崇犹牢牢在手心里,才造成今日被反噬的场。
连同萧桓在,他们眸中的冷酷,在有些方面还是很像的。
萧放目眦裂,指着林熠,对永光帝厉声控诉:“父皇,此人居心险恶,挑拨造谣,其中必有阴谋!万不可听信他一面之词!”
永光帝看着前景阳王,多年来,皇室之中竟养了一毒蛇。
永光帝语气冰冷,从御座上起,缓缓踱步来,一淡金黄袍泛着冷,走到一半,便立在玉阶上,看看萧放、太,又看看邵崇犹,最后看向萧桓片刻。
林熠敛眸沉声:“景阳王所犯的错远不止于此,昭武军也被盯上很久了。”
他膝嗣不多,唯独对萧桓到亏欠,如今却又要多一桩孽债么?
百官沸声议论,太瞪大了睛,看着萧放,半天不敢置信地:“你、你……”
卢俅领命,对侍立在大殿两侧的犷骁卫一比手势,犷骁卫上前便要收押景阳王,将他带走。
可变故陡生,萧放未至殿门外,便有一
林熠站看着萧放:“此人所犯罪行,一为明知真正份,仍旧冒名替,鸠占鹊巢,觊觎王室江山;二为迫害皇族血脉,以贵妃相挟,枉顾人亲;三为私自安人手至北大营,意图挑拨诋毁昭武军,散播粮草案谣言;四为不顾社稷安危,扣押军需粮草,贻误北疆战机。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有据可查!”
在他得知邵崇犹屠了灜安邵氏满门,其中亦包括萧放原本的亲生母亲邵夫人的时候,他意识到,事开始失控了。
。
殿外密布彤云积了万里,倏然间,数闪电当空照来,殿气氛诡异,人影如鬼影。
林熠面无表看着萧放,苍白脸孔显得极为无,眸中寒光,像是审问般盯着他。
萧放张了张嘴,似要再争辩什么,可永光帝没再看他,望着殿外接连天际的乌云,缓缓开:“将景阳王押天牢,即日审问,清查景阳王府,上及王妃,及仆,一个也不许放过。”
永光帝深邃如鹰的睛盯着萧放片刻,大势已定,今日之事当众揭开,便绝无转圜余地。
萧桓一直未离林熠边,不动声间,手放在腰间佩剑剑柄上。
他并非习武之人,两名犷骁卫将他制住,转押往殿外,大殿回着他不甘愤怒的质问。
左相周扬海震惊之余,疑惑追问:“此话又怎讲?”
林熠垂眸而立,殿外忽然有人来报,正是大理寺官员,满冷汗,急匆匆殿匍匐一礼:“陛,侯爷送至大理寺的证人份文牒也已验过……皆属实,没有问题。景阳王殿近侍也已带去审问……殿确有派人联络邵崇犹,以贵妃娘娘为由,命他为自己事。”
“那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