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听得气鼓鼓,这明摆着每件都是他从前的小病而已:“好,这样的佳人留在边舒心合意,比那些一臭病的病秧多了。”
萧桓手指浅浅摩挲着林熠的唇:“有人送来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女人都有,有时候就连说话的神态都像极。”
“都没有。”
“没关系,这不是找到你了么。”
“是……什么人?”林熠一好奇得很,又一酸涩五味杂陈涌上来。
林熠便觉一阵苦涩,怕自己的难过透来,连忙扯开话题笑问他:“这么说来,你只有过我一个人。”
萧桓细细吻着他
萧桓一怔,桃花凝视林熠,静默了好一会儿,眉微微动了动,才终于开:“姿曜,你想起来了?”
“就……没心动过一次?”
霄云外。
“皇后、妃呢,不能一个不娶吧?”
林熠无声倒了一气,心里登时被各种景象铺天盖地充满了,想到那些个温声语的人缠着萧桓在猗兰殿,简直酸苦得要溢来,嘴上却压不悦。
萧桓摇摇:“就是你在,才什么都好。”
“哦,那……也是理之中,所以呢,伺候得怎么样?”
林熠攥着他衣襟的手指不禁收紧,便听萧桓又:“也都很听话,让往东就不往西,敢撒但绝不敢恃得寸尺,从不会御案上丢一桌木料还嫌奏折碍事……”
林熠闭着睛,睫抖动,又睁开望着他,抬手抚他尾的痣:“阮寻,我有什么好,你一个当过皇帝的人,还肯在我边守这么久。”
萧桓见不得他难受,一看他当真了,那双黑眸溢光来,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柔的疼,低吻住林熠,唇畔相间低声:“逗你的,他们比不及你分毫,就喜你一个,病了也好,看不见也罢,是你才行。”
萧桓额抵着林熠额,温声:“只有你一个。”
他瞪着睛有委屈地看着萧桓,又实在说不什么,自己若不在,有那样的人伺候着也至少是个宽,哪个皇帝是孑然一一辈的,萧桓本也值得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不该在自己上耽误。
萧桓倾将林熠牢牢搂在怀里,轻吻落在他眉上,呼都在发颤:“我的姿曜。”
林熠搂住他回吻,话语带着些鼻音:“怎么办,本侯就是这么小心,可……我也舍不得让你一个人……”
萧桓抚着他的脸,轻笑:“也不是没有过。”
林熠弯朝他笑,里泛着一层泪,分不清是喜还是悲:“认识你之后,总觉得你待我太好,现在就明白了,原来一直都是这样的,上辈这辈,你都没变。”
“看了本王一午,想什么呢?”萧桓仔细打量林熠,“不开心了?”
萧桓一脸正经,像是朝他不加遮掩交代一般:“伺候人的功夫都不错。”
林熠不知怎么转到这事上了,越问心里越拧,若萧桓从前纳妃立后,他当然会失落揪心,但萧桓若真的守着一个只相了两年的故人影过完后半生,他又何尝不心疼。
林熠深一气,抬望着萧桓,乌漆的瞳清澈无比:“从前我想,要是余生能有机会看重见光明,第一件事便要看看你的样,看一整天,看到就算再次失明也不会忘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