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连，去屋里给姑娘再拿条褥来！”红玉立转脸看向两个小丫鬟，扯了扯嘴角。

九儿

“姑娘可是不喜这个，那婢换个。”瞧长平吃吃未拿，秋穗就要收回换个别的来。

长平，长平！

府里的男就一个还未长开的小侯爷，其余都是丫鬟婆的，何时听过这般调戏话语。秋穗当就羞红了脸，药也不了，抬眸嗔，“姑娘又胡说了，怎如登徒般戏婢。”

长平，眸半眯，沾了着略带意的褥，只觉得越发有了睡意。

转一过，嫣红鲜血涓涓留，染红金丝白衣袖，耳畔边有人声声呼喊，喊着……

长平眨眨，卷密羽睫如薄翼，见人不为所动，她才垂眸来，摇丧气，语气伤心，“阿玉狠心薄，拂逆伤吾赤心一片。”

“不用了。”长平咧了咧嘴，苦味在中弥漫，苦的她脑仁疼。

于是又招来丫鬟去拿来漱，又吃了一颗蜜饯后才压心的恶心。一番折腾后，药效也上来不少，长平用团扇掩着唇打了个哈欠，往躺了躺，漫不经心的说着，“别在我跟前杵着了，我睡一会儿。”

“是。”小丫鬟憋着笑转而去。

绢面上的大红牡丹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白皙透亮，盈盈眸里尽是调笑意味，“人丹唇皓齿，呵气如兰，想必这碗药也沾了你朱上的胭脂味，甜的很。”

再也不想喝药了！

“阿玉狠心薄，拂逆……”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打骂俏，可是看愣了红玉，打死都不信这人曾被拐卖过，又过别人家的丫鬟。

“姑娘……”

长平嘴边的笑意顿住，仰起脸来巴巴的望着红玉。

“姑娘回房再歇息吧，外边风大。”红玉蹙眉，担忧。

夏、冬连抱着褥过来，几人给长平盖上，掖好边角，才：“婢们就在里屋或门外，姑娘若醒了喊一声便是。”

然而苦味和甜腻之味在嘴里合交缠着，竟生一难以言喻的奇特滋味来，长平咂咂嘴，了略泛恶心的。

长平怡然躺于桃花树，偶尔风过拂乱青丝，惹得睡梦中佳人凝眉轻嗔。

长平看着蜜饯愣了，只觉闷闷不舒服，脑中也一丝丝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来。

看着药都要凉了，红玉不得已说：“姑娘，药凉了。”

“我可从不胡说。”长平正，“瞧瞧粉面羞更是惹人怜了。”

“多谢姑娘称赞。”红玉福了福，面不动。

红玉：“……”

“哎呀，还是阿玉知疼人。”长平把团扇搁在小桌上，又了颗蜜饯扔嘴里。

剩的小丫鬟们都捂嘴笑起，当初被喊来伺候这突来的姑娘，心中还有些打鼓，如今却是愈发宽了心。姑娘心善又大方，时不时又用姣好容颜调笑一番众人，待着是越来越有趣了。

红玉移开，忍着笑意，“老夫人说了，婢们必须看着姑娘喝完药。”

梦中叠影重重，一会儿是墙琉璃瓦，一会儿是璧人成双对，一会儿是娥旁坐，一会儿又是乡间密林青瓦房，农妇穿针引线绣罗帕。

最终还是着鼻喝了苦药，秋穗赶紧挑了个大蜜饯递给她。

喝个药，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