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肉剜了比较痛快。

乾万帝深xi了一kou气，淡淡地说：“外放是可以的，但是没有不经过科考就无缘无故把一个官家zi弟外放的先例。”

“臣妾相信陛xia有那个办法……”

“我没有办法，”乾万帝说，表qing异常冷静，“――朕想皇后你希望的是让你外甥平平安安的到江南气候温和的什么地方去zuo个小官，而不是让他ding着整个朝廷的liu言蛮语去什么地方当封疆大吏。除了走正常的途径，朕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能让朝中那些老臣们不生疑。”

皇后迟疑了一xia。

“――chun闱，”皇帝居gao临xia的说，“太zi大婚前加开恩科，chun闱提前，要是他考上了我就放他chu去，考不上……”

“考不上怎么样？”

乾万帝怜悯的看着她：“……你外甥十五岁作帝都赋，连个恩科都考不上吗？”

上官明德只听见耳边的声音嗡嗡直响，脖颈上有什么东西冰凉的，贴着肌肤，好像连血ye都要冰冻起来一样。

然后那个东西离开了，皇帝的脚步退了chu去，一个女人抱着他哽咽：“明德！明德！……我的孩zi，你一定要考上，一定要走chu这里……”

“皇后……”

“我在，我在这里！”

“……皇后，”明德微微睁开yan，模糊的笑了一xia，“……太zi的位置他不要了，是吗？”

皇后额前的东珠随着她激动的摇tou而晃dang着：“你活着就什么都有，你死了，就说明他命里就不该当那个太zi！”

“您错了，”明明轻轻的dao，“您不该bi1他的。”

皇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然后明德盯着她，低声dao：“――李骥。”

整个皇朝上xia，也许只有上官明德一个人会直接叫chu那个男人的名字来。床上，堂上，朝廷上，当着人面的，私底xia的，破kou大骂时的，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受任何尊卑上xia的约束。

“皇后，我可能chun闱考上被外放走了，太zi的位置可能暂时没有人动，可是以后呢？半年后呢？一年后呢？两年，三年，再之后呢？……如果有一天传来消息，上官明德暴病死在了任上，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少年低哑的语调冷静得甚至残忍，皇后长长的、华贵的假指甲捂住自己的唇，yan神惊恐不安。

“等我‘死’了，太zi的位置就不稳了……太zi他，不是个可以治国的人。到时候失去了太zi之位的你们，会遭到什么xia场？我又会遭到什么xia场？”

皇后猝然起shen，仿佛困兽一般在室nei来回走了几圈，蓦然停xia脚步：“就算我带着太zi去冷gong里幽居一辈zi也好，至少皇上他不会杀你的，他不会刻意的要你死，他毕竟还很喜huan你……”

“我不信。”

明德深xi一kou气，盯着皇后的脸，一字一顿的说：“――我一dian也不信。”

皇后看着明德在阴影中的侧脸，半明半昧，带着jing1致的冷淡和伤痕。

乾万帝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然后紧紧的攥成了拳。

他站在大殿虚掩着的门kou，张阔无声无息的跪在shen后。长长的铺着大红se地毯的走廊上，一盏盏气势轩昂的gong灯闪烁着金红的光。

两年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