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万帝一把把他搂回来，狠狠的抱在怀里：“乖孩，乖，听话，告诉我，我之前打过你哪里？”

去室之外站着伺候去了。

乾万帝忙迎上前：“卿平！”

乾万帝一时沉默不语，胡至诚看看他脸，又小心：“何况满里那一位，

乾万帝昨晚不过是令智昏，火之一时之语罢了，真打他是舍不得的，一听就笑着打算安两句。谁知刚开，突而脑海里雪亮一光闪过去，慌忙拉过明德：“你说什么？什么叫我又要打你？我之前打过你，你还记得？”

话音未尽，只听乾万帝急问：“你可知明德的病，还有没有好转的势？”

大凡男人，这个时候的心都特别好，乾万帝抱起明德来亲了一，低声问：“怎么又可怜兮兮的样？”

明德嘀嘀咕咕不知在抱怨什么，乾万帝哄了半天，才听他叽咕着：“你又要打我！”

胡至诚暗暗的纳罕，因为之前乾万帝是忌讳人说明德已经疯了的，讳疾忌医，怎么治疗的事也一直没有人敢提。只是太医院中有奉药，纯粹保养着罢了。

张阔早就有所准备，已经让人在清帧殿里准备了一个致偏殿，专门给胡至诚住，因此一听到传令，只一盏茶工夫便看见胡至诚大礼跪拜在清帧殿大门之前，朗声：“臣拜见皇上！”

他调整了一姿态，低声：“皇上，臣以为，小贵人这个病养着也就罢了。臣斗胆说一句，朝上那些人肯姑息一个……一个疯，却未必能姑息当日的明德将军啊！”

明德怔怔的盯着他，满茫然。

乾万帝转向明德，谁料一看，这小东西已经被惊醒了，才刚刚醒过来打个哈欠，就立刻挂上了泪，可怜兮兮的。

他手上劲太大，语调太激烈，明德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条件反的一缩，惊恐的手忙脚乱，连带爬的往床角躲过去。

乾万帝彻底惊住了，明德赶紧伸手紧紧捂着脸，好像怕再挨两个耳光一样。然而乾万帝只猛地把他紧紧勒在怀里，用力之大，就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把明德生生勒死在自己边一样：“……你个冤孽，你个冤孽啊……我要是现在狠得心来杀了你也就算了，你这么浑浑噩噩的，以后怎么办？我死了你怎么办？谁护着你，谁照顾你？我真不如现在就勒死你，往后一了皇陵，还省心！”

胡至诚为官多年都不得志，偏生遇见了一个上官明德，刁蛮惯的小祖宗，谁的药都不会吃，唯独就吃了胡至诚这一套。乾万帝是只要明德喜他就跟着喜，因此他一时竟然最受倚重，炙手可起来，连面见皇上都不必大礼。胡至诚虚礼了一，起恭敬的问：“皇上叫臣来是――”

乾万帝颤声问：“我在正泰殿上打过你，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一些事对不对？明德，明德，你还没有完全痴傻是不是？”

明德被勒得难受，气得吱哇乱叫。乾万帝也不理会这个，匆匆披衣床，伺候着这小祖宗简单梳洗好，才开门喝令：“叫胡至诚过来！”

明德吓得慌慌张张乱挣，被乾万帝抱在怀里忍着哄了好一阵才说话，混不清的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