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图心不在焉

梁玺与镜里的柏图对视，理直气壮：“你说呢？”

在江书兰这个问题上，柏图是很坦的，梁玺非要跟着他一起去医院，他既觉得无可奈何，又觉得反正没什么需要遮掩，也就遂了梁玺的意。

“你接着睡，等会儿我自己去遛狗，”柏图挤了洗面在手心，一边泡一边，“中午我估计回不来，你叫阿姨来给你饭或者直接叫外卖吧……松手，一会儿溅你一。”

柏图抬起来，古怪：“有什么不放心？”

梁玺还没醒，缺氧的脑里一时也没想起来“江阿姨”是谁。

手术之前，科主任特地过来，还带了几个医生，也都曾经是周念森父亲周江的学生或属，一同前来看望师母。

江书兰被病痛折磨的时昏时醒，神智已经算不上太清明，看见柏图倒是提了提神，勉笑脸来。

柏图咕噜咕噜漱了，：“上午要去医院,江阿姨今天手术。”

他已经对梁玺解释过当年被江书兰照顾的经历，那时候周念森和他只是普通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江书兰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两人渐渐同母，完全是在周念森和他谈恋之前发生的，所以这是两码事，并不是梁玺以为的和“前婆婆”藕断丝连。

梁玺听话的松开手，用力挤了两睛，慢慢反应过来，皱眉：“周念森他妈的姓……江？”

很快，江书兰被推了手术室，余三个人等在外面。梁玺和柏图在门一侧的长椅坐，周念森坐在他们对面的另一张长椅上。

梁玺觉得柏图有紧绷着，自然的拉住他一只手，小声：“别这么紧张，要不要喝儿？我去帮你拿。”

柏图和梁玺刻意选了低调的装束，见有人来也自觉的退到房间一侧。

手术的时间很久，顺利也要四五个小时。

江书兰看了他一，目光里微微疑惑，很快就猜到了他的份，神变得有些怅然，却也什么都没说。过了这么几年，她也明白，柏图和周念森早就到了回不去的地步。

柏图安了她几句，心也很沉重。

医生们和江书兰说了会儿话，手术室也好了准备，护士过来通知可以送病人过去了。几个医生也就暂时和师母告辞，离开的时候，走在最后的一位四十岁左右无框镜的医生忽然注意到了柏图，看了他好几，中有些惊异。

柏图正微弯着腰洗脸，动作一顿：“别骂人。”

柏图：“……”

梁玺把在路上买的鲜花拿来，摆在床的小桌上。

周念森看到梁玺和柏图一起来，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当场就黑了。

柏图心知可能是被认来了，便朝着那位医生礼貌的笑了笑。医生也回他一个微笑，只是仿佛有些尴尬生。

梁玺总算气着他，心里还觉得得瑟，可当着病人的面，也没好意思表现来。

梁玺从洗漱架上拿刷牙杯来，说：“不行，我也得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