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捂双耳,恨不得钻到地中去。
无需怎会忘记这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八年前的唐门一战,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那一晚这男人狂妄的挑衅,简直成了整个武林的耻辱。
林之卿狂喜,先前还担忧机关,火药摧枯拉朽之,无论是何种机关也被毁得一二净。
绝对不是殷承煜的声音,林之卿竖起耳朵。
虽然不清楚殷承煜功底细,可如此霸的力,与殷承煜阴柔狠毒的实在不符。
只听得破空衣衫之响,林之卿前一花,一黑影闪电一般从上空掠过,轻飘飘都站到一线天前,遥遥与外对峙。
谷中那人冷冷地力传音:“擅他人门,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他是孤儿,被师尊收养,师尊于他亦师亦父,非同一般,此时相见,心中百交集。
第二声巨响轰然而至,可这巨响十分古怪,竟然碎裂中带有金属铿锵之声。
中原武林元气大伤,近几年才渐渐有了起,然而在此地,居然重新见到白衣教,怎能不让人闻之变。
林之卿从未见过此人,火光之,只见他一青衣,长玉立,自有一慑人之气。
师尊啸声忽止,一线天外轰然巨响。
这一起落间,林之卿已然看到师尊与许多武林中人齐齐聚在一线天外。
“我是谁,原来是白衣教教主。”无需此言一,后众人一惊。
男人若有所思地回瞧了一谷中,淡淡:“没有白衣教,他也很猖狂。”
无需想起那时的惨状,又想到自己的徒也落他手中,怒气冲天。
八年前白衣教横扫江北,大半武林势力落他们手中,但在犯蜀中时,却不知为何在胜利在望之际骤然收手,连已经夺得的江北也一并抛弃,回到西域,销声匿迹。
两人斗了许久,林之卿只觉师尊的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好似在耳边,而另外那人仍是一动不动,只守不攻。
“还有人记得本座,本座很是荣幸。”男人轻笑。
林之卿功已废,被这呼啸声震得耳膜生疼,浑血也要沸腾。
林之卿不禁疑问,殷承煜不是受了重伤,为何还是如此……
谷外有人回:“在青城派无需,拜会谷中主人。”
卿连忙熄灭火把,几起落重新回到竹林旁。
谷中巡卫皆雁阵在他后,显然是听从他一人。
白衣教从前朝就盘踞西域昆仑山一带,素来与中原井不犯河,可自从上代教主野心妄图染指中原以来,一时间沦为千夫所指。
长啸未,谷也有一人呼应,竟是不输师尊,霸十足,与师尊啸声此起彼伏,两人竟是拼起了力,声音一如虎啸龙,浪一样扑到一起,扭打到一,虽未动兵戈,可气势劲不输刀刃,若声浪交界,必定会被绞碎。
竟是用了火药行炸开了巨石。
林之卿一看到师尊,圈一红,只想扑到他怀里。
“原来是老相识。”
心知师尊功力深厚,林之卿也有些担心恶人使诈,可现自己去只会引来攻击,也只能捺不动。
无需:“有白衣教撑腰,怪不得那妖孽敢如此猖狂。”
只是他仍不能贸然去,生怕惹了麻烦,于是还是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