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冬说：“你觉得不甘心，对吗？”他凝视着沈默苍白的脸庞，“你不甘心沦为隶的阿鸣，在莱恩帝国过得比你好；你不甘心明明你才是先被‘选中’的人，却那么快被判局！”

沈默以极快的速度反驳：“不是！”

深渊的另一个，在泰格帝国啊。在来到莱恩帝国之前，沈默正是潜伏在泰格帝国。看起来最不起的人，看起来最无辜的人，也可能是隐藏得最好的人。

沈默脸微变。

樊冬定定地看着沈默。

他很喜这个地方。

樊冬淡淡地说：“这些事，你就从来都没和阿鸣说起过？”沈默到莱恩帝国的时间不是两天，而是两年，明知有这样的危险，沈默居然一句话都没提？

他睨着沈默，语气笃定：“你知阿鸣去了哪里。”他往前迈了一步，“你来，就是为了引阿鸣到那里去。”所谓的一直有仆人在边跟着，所谓的一直在寻找弟弟，在这一刻都变得明晰起来。

樊冬的神变得锐利起来。

樊冬说：“你告诉自己，‘我这么是不得已的’‘不这样阿鸣就会死’‘我是为了阿鸣好’，所以睁睁地看着秋先生和阿鸣为你们父亲的死奔走，睁睁地看着阿鸣一步步走陷阱，你还能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没有错！”

见樊冬神微顿，沈默又补充：“他……其实是我们的父亲。”说到父亲这个词，沈默有些不愿。没有谁会愿意认一个从小扔自己、并在找回自己后又将自己抛弃的人当父亲。

樊冬说：“那个人是阿鸣的老师？”他记得在“故事”里，沈鸣曾经接受一位炼药师的教导。

沈默向樊冬吐了自己知的“实”。照沈默的说法，他和沈鸣其实都是沈无言的“试验品”，当发现从小派人保护着的沈默本达不到他的要求之后，沈无言将沈默扔回了泰格帝国，并告诉他如果沈鸣不回到深渊就会死，让他想办法找回沈鸣。

沈默脸微微涨红。来到莱恩帝国这两年，他过得非常快乐，弟弟的陪伴也让他很兴，即使兄弟俩都不是话多的人，相聚在一起的时光依然十分温馨。

樊冬让沈默和自己走屋。

，却天生能看透一切。

沈默说：“阿鸣必须回去那边，不然的话，他会死。”他看着樊冬，“在放弃我以后，他就去找到了阿鸣，那时候他就把一些东西教给了阿鸣。阿鸣那时候没有任何人关心，所以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学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引阿鸣去那边，”沈默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却又说非常矛盾的话，“……但是，阿鸣必须回去。”

沈默的说辞并没有糊住樊冬。

沈默。

沈默说：“今年年初，阿鸣就已经走到了突破的阶段！阿鸣修炼的秘技和他的质都不适合再在这边生活去了，所以他必须回去。”

樊冬从沈默退后的两步里得到了答案。

沈默后退了两步。

樊冬一怔。

樊冬的神锋利如刀，令沈默呼微微发窒。在樊冬的视之，他觉得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最初见到弟弟的时候，他确实非常兴也非常欣喜，但是每每梦回，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想起曾经遭受的屈辱和背叛。在他的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为什么我什么都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