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Act.20
凡尔纳哽咽着说,“那么好的人。”
算了,还是回吧。
等到回去以后,林才想起来找埃里克的目的:勾引他。
唉,又忘了。
赛维斯特夫人又向凡尔纳请求,“我丈夫和我说过你想要辞去秘书工作,专供文学创作的事,他是同意了的,并且对我说十分欣赏你,期望能够看到你铸就成功。但是,这事发生的实在太突然,假如你也走了,我们很难在短时间找到有经验的人,作为朋友,我想请求你在我们找到替代者之前暂时担任剧院经理的职务,当然,月俸也会一并提。”
凡尔纳也在,他很难过,经理一直很关照他。
“你没见过我的。”埃里克说,“但赛维斯特先生帮助过我,他并不知。对于发生的不幸,我很遗憾。”
林说,“我不要回英国。”
埃里克温和地专注地凝视林,像是安抚一只小动,“现在的巴黎很危险。”
林:“……”
林偏看埃里克,埃里克极少绪,可此刻他的底还是能读几分悲伤来,林想,连对方本人都不记得的恩惠,他自己却牢记于心,虽然埃里克看似阴沉,其实心底却是再善良再知恩图报不过的了。
于
埃里克看着充满恳求的蓝睛,真想去抚摸一林的金发,他夜里在林睡觉时摸过,柔顺,叫人不释手,“那你得添几个行李箱。”
林依然摇,“不要,不要,我在英国有很多麻烦。”他说,“如果城市危险的话,那我可以搬去郊外休养,等过一阵霍乱不行了再回来。”
林想,上帝既然给我二十年的时间,那病必定是不敢在这其间侵害我的。因此林也并不畏惧这几次的霍乱,笃定地认为自己不会染病,自然他确实是没有染病。
是有所收获的。
凡尔纳赧然说,“这是自然的,赛维斯特先生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想报答你们。”
倒是没料到埃里克也现在这场合,林有吃惊,然后走到了埃里克的边。
这年巴黎的夏天格外炎,作为战争的伴生,随着克米利亚战争,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霍乱又一次席卷了欧洲大陆,巴黎亦被疾病的黑影笼罩。剧院经理赛维斯特先生不幸染病逝,这位和气的先生是林在巴黎为数不多的几位交往人士之一,是以林去参加了赛维斯特先生的追悼会。
“谁能想到死亡来的如此突然呢?命运真是无常。”林唏嘘说。
林是肯定不能同意的,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回去?埃里克为什么让我回去,难真的不在乎自己吗?也是,说了要勾引他,这几回一听他弹琴就忘得一二净,我表现的一定很白痴。而且埃里克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喜男人的,他大抵只是把我当朋友,最近于另一位朋友的逝世,所以于朋友的谊来劝说我保重健康吧。
但是埃里克并不这么认为,“也许你应该回英国渡过一段时日,巴黎局势紧张,英国则和平多了。”
埃里克也沉声说,“他是个好人。”
赛维斯特夫人向他们谢,“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丈夫的追悼会。”然后看到埃里克,有疑惑,又有畏惧,黑衣黑发、脸带面的埃里克瞧着像足了死神,并不和善,“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