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怎么会来到巴黎?
埃里克费尽脑筋。
“那你怎么还敢和我说话?”埃里克问。
埃里克难免有几分得意。
林回过味来,不乐意了,“如果你那时掀面,我一定会被丑的落跑的。”
“没办法啊,你弹琴实在是太好听了啊!”又说,“你说话声音也好听,我总忍不住想再多听几句,就算是害怕,也想要搭话让你多说几句。”
埃里克想和他说说话,他有很多疑问。
就像他们的邂逅一样,林充满善意的向往的微笑着对他说:“你好,我是林,林·格雷,我可以认识你吗?”
比如你当年为什么要对我说个假名?
埃里克不再畏怯。
林睡的酣熟,一只手垂在床沿,白皙纤细,他想起曾见过的一盆兰叶,翠底白边的细长叶片优地伸展开来。
先找个机会接近,埃里克想,先试试音乐吧,“玛琪”是说过喜音乐的。
他心底的喜悦已然炸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只矜持地冷静地说,“可以。我是……埃里克。”
不过埃里克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那么,接来,该怎样将小人哄骗他的笼里呢?
埃里克懒得和林拌嘴,林就是嘴巴讨好,不知的人会觉得他刻薄,但埃里克不介意,他原本是黑暗和仇怨成的陋泥偶,是林给他注了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好的坏的,林都愿意和他说,真就像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雀鸟,而他也能畅快和林说任何事,好似林本就是他上的一块肉。
埃里克想到以前自己曾见过一只翠的雀鸟,小巧可,上还有珍珠似的斑纹,他可真喜,想将那小鸟抓住,他定会待那小鸟很好的,会给它编一个漂亮的笼。
只是弹了一会儿曲,小少年就自己两放光的追逐了上来,仿似一只发现胖松果的小松鼠,兴地尾巴都竖起来,迫不及待。
他是不择手段活来的,也会继续不择手段活去,人生在世区区几时载上百年,犹豫不过浪费生命,想要什么就伸手去拿,得不到就想办法得到。
撒艺术之作谷粟,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傻瓜就会一栽他的金丝笼了。
这只鸟这样可,每一片羽翼都闪耀
不过埃里克大致是知该用什么方法让小人上钩了。
可实际上却缄不言,后来林是这么形容的,“你一句话也不说,绷着脸,特别吓人,可吓坏我了。”
的影,那是极致的学,仿佛天神满怀偏用蔚蓝的海、莹白的珍珠、鲜的玫瑰和粲然的黄金细细打造来的丽。
埃里克其实当时都觉得有茫然,这勾搭的也太轻松了,他想了各种招,还没有使来,居然就已经成功了。又想了想,觉得和当年何其相似,他本来还设想过“玛琪”会变作如何的格,说不定会有傲慢不待见自己,可是没有。
那时他偷窥尾随了林好一阵,趁他睡觉潜他的房间,在床就着月光看他。
埃里克亲吻他薄红的指尖,叹气似的说,“我是如此想念你。”
而现在,他已经小有资本,置办一个金丝笼也不成问题了。
林睫微颤,埃里克想,说不定这句话会传他的梦中。
比如你这些年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