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呆呆地问：“不是要地狱吗？还不死？”

林静静地说：“我会你，你的全，不只是你偶尔的贴温柔，还有你的狭隘和嫉妒，我是你一个人的，我会给你永远的忠贞。”

林得到了答案，悬在半空中般的心终于落定，吁一气，“你把鬼――我是说以前那个――给死了？”

林绞着手指，“你说你反抗了鬼，那么……你现在是鬼了吗？”

第57章Act.57

“你们没事吧？”凡尔纳看看林，再看看埃里克，不怎么样，至少都还是活的……或许什么快死了的都是以讹传讹吧。

“没事啊。”林摊手，“你看到了。”

林睛里的光彩一明亮起来，他期望地看着埃里克，“那么鬼大人，你愿意带我的灵魂地狱吗？”

这时，仆人上来敲门，在门外说：“主人，凡尔纳先生来拜访。”

埃里克以前觉得林闹过

埃里克：“你……你在吗？”

“这样就好。”说完，凡尔纳拉过林单独站到角落，有抱歉地说，“当时你不见了以后，埃里克来找了我，我告诉他你问我五年后你不在了怎么办，他听到以后脸很不好……所以，你的况到底怎么样？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日新月异地迅速发展着，你也不要这么绝望嘛，说不定再一两年就有治疗方法了呢。”

其实林还想问埃里克为什么会被鬼骗到答应了那样的交易，埃里克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埃里克向后坐直了，“……是。”

埃里克看他傻乎乎的样，忍不住笑声：“还没呢。”他亲昵地摸摸林的脑袋，“哪有那么快，我们会白偕老，到一百岁，你想什么就尽去，到时候我们的苍老死去，我再领着你的灵魂去地狱住。”

林紧张地双手握在一起，毅地视死如归地凝望着埃里克，一动不动，神有如复仇女神般万分悲壮怆然。

埃里克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是问，“你不想上天堂了？”

“天堂没有你在。”

林：“……”

凡尔纳离开之后，林和埃里克坐在炉边一边烤上的气，一边说话。

安静的午后只听得到树枝燃烧发的细微爆裂声。

埃里克冷酷地说，“可能死了吧。”

埃里克像是一尊雕塑沉默了许久，才郑重地说，“好。”

不知为什么，林忽然觉得那只陪了自己十几年的鬼也有可怜，毕竟，没有它怂恿自己也无法遇见埃里克……再想想，又不值得可怜，鬼如果没有骗埃里克也不会被埃里克反过来对付了。

发是灿烂的金，白发夹杂在其间并不十分容易察觉，但埃里克仍然有目惊心之。

埃里克觉得，大抵是生来死去的事给林的刺激太大了，即便回来以后林也没有以前活泼了，就像一只抱着尾巴团着手埋着的小松鼠，蔫呼呼的，看上去已完全没有以前的光彩照人了，特别是他自己也发现脑袋上居然冒了白发，自觉貌值（唯一的优）大打折扣，深受打击，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躲在家里不敢门。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语气轻松就像去郊游一样，林想想，也没那样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