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大的那个孩倔地摇了摇：“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弟弟从孤儿院逃来的。”

“别那么凶，埃里克，他有像你，不是吗？”林说。

林走厨房看了，被翻得有乱，地上还有个破了个的旧篮，显然是作案工。他找到一块布铺垫，拿了两块派，两罐果酱，一盒曲奇饼，还有三个苹果放去。再走去，对孩说，“我可以让你说话，但不要大叫，万一引来警察就不妙了。”

埃里克抿了抿嘴唇：“我可从来没被抓住过。”

埃里克一打开门，就听见孩的哭着说，“请你们救救我弟弟。我知你是医生。”

“拿得动吗？”林问。

林说：“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来找我们。或许我们就帮你联系个孤儿院。”

“还能吃的。”孩持说。

林在后面十步外的梧桐树找到了偷东西的孩的同伙，还是个小不，带一过大的灰护耳帽，坐在地上打瞌睡。

很不合，一截骨瘦嶙峋的小，赤着一双脚，指甲里都是泥，一双棕睛亮的吓人。

林：“……”这种事有什么好炫耀的啊！

孩。

“在厨房里偷。”埃里克说。

“你在什么呢？”林问。

他的弟弟发了烧，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终于稳定来

孩没有也没有摇，兀然说：“我看到你们扔派了，还是完好的。我想你们可能有吃不完，或者不喜，我只是来拿派的。”

大约是过了一个星期，哥哥背着弟弟大半夜敲了他们的门。

他就迷迷糊糊醒过来，乖乖地回答：“我在等我哥哥给我带晚饭回来。”

林看着这孩凶恶的神，像只要扑上来咬人的腊犬，有可怜他，可也不敢靠近，对埃里克：“还是个孩，不要伤他了。你看见他在我们的屋里什么吗？”

埃里克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神，脸上就有挂不住了，不过神显然没方才那样可怕了。

林听到这，忽的笑起来，对埃里克眨了眨睛，“哈哈，不觉得很像某个我们认识的孩吗？我是说，叫埃尔的那个。”

林愣了，说：“呃，是吃不完。”他想了想，“你说前几天吗？那个派是坏了啊，别告诉我你捡回去吃了啊，会坏肚的。”

这小家伙让林想起了巴黎孤儿院的那几个孩，不过当年的那些孩现在已经长大，不再那么依恋自己了。对啊，孩们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埃里克绷着脸说：“附近肯定有他的同伙在放哨。”

他的心不禁更了几分，叹气似的说，“或许你可以在……”在这里休息――林想这么说，可看到孩警惕的神，只得拐了个弯儿，“你们有地方睡觉吗？”

孩的睛里闪烁着质疑，但还是迟疑的了，接过林递过去的篮，紧紧抱在怀里。

林目送他们两个小小的影渐渐远去，最后夜中。因为哥哥两只手都用来捧篮无法牵着弟弟的手，弟弟只好抓着哥哥的衣角，像只小企鹅蹒跚着跟着走，走几步，还要扶一来的帽。都还这么小呢，无依无靠的，该怎么生活呢？林不免担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