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劫听到季妈妈说的话，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挂断电话时，还听到自己弟弟凄厉的哭声。

母亲温婉的声音淌过来：“季劫，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他哭得肝寸断，上气不接气，母亲实在是没有办法，很快就说：“季劫，我先挂电话了。你爸爸晚上要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忘了接。”

天任见他起来，微笑：“我爸饭很好吃的。快来尝尝。”

“嗯。”

“我在洗澡。”

……

季劫在飞机上只喝了几可乐，加上那四块鱼也不够，现在确实饿了，于是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边。

“明天开学，你让叔提前帮你收拾好东西，别忘了带书。”

撕心裂肺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季劫的好弟弟，他微微将话筒挪开，皱眉：

尽两人谈的都是季远听不懂的事，他却沉默地坐在母亲上，睛瞪得浑圆，仔细聆听远方哥哥的声音。

“果果，不许闹。”

六钟天任过来邀请季劫到他们家吃饭，被季劫拒绝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实在是懒得到更加陌生的环境认识陌生的人。

“……”电话那的小孩儿难以忍耐地噎，声音又委屈又悲凉，凄惨，“哥哥，呜呜，我想你。”

季妈妈明白，季劫之所以不接电话，很有可能是为了逃避与季父单独谈话的机会。

“那边怎么样？见到叔叔一家人了吗？”

“再说吧。”

“还是吃饭吧，明天还要上学。”

“……妈妈抱着我，我也要听哥哥说话。”

餐桌上有两素两荤四菜，两碗米饭，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胜在分量不小，足够果腹。

这才半天不到。季劫想象远方满泪花的弟弟，几乎是一句话都说不来。

毕竟是六岁的小孩，也忍耐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便用哭声打断两人的对话，哀求：

天任见季劫心不好，也没求，安静的关上门，只开了一盏夜灯。

季劫把话筒移开，没让对方听到自己中的叹息。

“哥哥，我要――跟你――去北京……”

就因为那哭声，季劫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

“好。”

但过了十分钟，天任又端着几碟儿盘回到这里，一边用筷一边说：

即将升小学的弟弟季远。在听到哥哥声音一秒，呕心泣血的哭声顿时响起。

季劫一愣，心想怎么是他爸爸饭？

“好了果果，让妈妈跟哥哥说几句话。”幸好一旁的母亲过来解围。

季妈妈那么了解季劫，当然知刚刚说得‘我在洗澡’是借。要说季劫与父亲两人脾气都是一般、倔，很少有谁能主动妥协，因此不是特别合得来，在家里除了季父单方面的斥责，两人很少交谈。

但他心不好，也没过多

“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北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