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父亲隋承在电话里问:“事都解决了?”
隋懿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沉声:“好。”
宁澜的手指虽不细腻,但很柔,凉凉的的摸得人很舒服。隋懿的视线刚好落在他脖上,耸的领没能挡住昨晚被勒来的红痕,隋懿想问他疼不疼,转念想到他的好事,把到嘴边的关心又吞了回去。
隋承笑了,一扫病中的萎靡:“别谢我,谢你自己,你答应我的事,记住说到到。”
挂掉电话回房间,宁澜坐在行李箱上发呆,听见动静抬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打开已经装好的行李箱,翻一瓶伤药朝他走来。
是他很亲近的人。至少比自己亲。
隋懿跟他打了一架,准确说是单方面挨揍。他已经决定护着宁澜,宁澜的错事他无法推诿,合该生受着。
酒店门只有台阶没有坡,宁澜脚腕疼得比昨天还厉害,约等于半个残废,扛着个硕大的行李箱楼得艰难,好不容易搬来,抬便看到一个有面熟的男人,正抿着唇冷冷地看自己。
既然一个人来了,他就没想过要把宁澜交去。
宁澜眨了睛,语速极慢地说:“对不起……谢谢。”
宁澜挤了药膏在手上,往隋懿嘴角上抹,他歪躲开了。
“我手不脏的,刚洗过。”宁澜说着又把手往前伸。
他并没有在求与不求之间挣扎很久,对方也没耐心等他犹豫斟酌。他给父亲拨了电话。
晚上七准时发,宁澜让隋懿先去,这栋楼住的都是剧组相关人员,他担心被别人瞧见,再节外生枝。
“嗯,谢谢……爸。”
就在刚才,他得知这个姓秦的男人是纪之楠的合法丈夫。隋懿忘了自己当时的心,大约是有些失落的,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但凡相貌不错的人,宁澜看过一次都能记住。这个男人叫秦魏宇,纪之楠的合法偶,面孔和他手机里的存着的那张照片上的一致。
隋懿心中烦躁,挥开他的手,:“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着着,他突然
宁澜把行李箱拎上后备箱,爬上车时还崴了脚,隋懿没发现。商务车空间大,宁澜没跟他坐一起,躲在后排角落里悄悄脚踝。
这件事超了隋懿能解决的范围,凭他一己之力本无法摆平,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求父亲面。
经过一番协商后,姓秦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边袖边说:“私了可以,但是我的人不能白白受罪。你们年轻人要是不吃教训,以后怕是学不会人。”
巴巴的两个词语,听不什么诚意,却让隋懿心里压了一整晚的火消去不少。他没再避开,由着宁澜给他抹药。
宁澜后背僵了一,没回,低声应:“好。”
完药,宁澜把药膏往行李箱,隋懿在他后说:“给纪之楠个歉。”顿了顿又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纪之楠本人没面,姓秦的男人态度冷,不问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只让他把药的人交来。
宁澜视线往,看见他手上拎着的果,顺便瞥了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撇着嘴嗤笑一声,似在嘲笑他结过婚也没什么了不起,纪之楠可从来没过戒指,他还不是跟自己一样贼心虚,怕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