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懿倒希望宁澜真的只是去散散心。他从赵瑾珊的话里听些别的:“他参加过考?那为什么没有继续上学?”
赵瑾珊见他不说话,试探着问:“怎么了?我们家澜澜不听话,惹你不兴了?”
天吧,说他节期间有工作,不回家了。”
隋懿不着痕迹地打量赵瑾珊,她上穿金银,括的羊绒大衣也看得料考究,实在不像困难到供不起大学的样。
老房隔音很差,隋懿从小学音乐耳朵又极其灵,即便不是有心偷听,赵瑾珊的声音还是一字不差地落耳中。
隋懿摇摇,存着不让长辈瞎担心的想法不愿多言。赵瑾珊接着:“哎呀我这个儿哪里都好,就是倔脾气,认死理,自己认定的东西九都拉不回来,小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哈,他就是嘴,其实心里比谁都。”
在满世界疯狂找他的那几天,他已经把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每一条线索都没放过。张梵告诉他,宁澜把自己
说到这个,赵瑾珊一脸懊丧:“别提了,考试第一天门就给一瞎了的摩托车撞了,天还着大雨,他上也没个手机,磨磨蹭蹭差没能考场,然后午就开始发烧了,我倒是了空接送他两天,最后一场直接晕在考场里,被监考老师送来了,成绩来不够申请奖学金,家里困难,就没给他继续念。”
他脑袋稍微一转就便明白了,宁澜显然从好几年前开始就是这个家的经济支,包括他叔叔婶婶家,表妹上大学都靠他一个人掏钱。
赵瑾珊把他送到门,腆着脸暗示他留个联系方式,隋懿报自己的号码,请求赵瑾珊联系到宁澜的话给他打个电话。
“不留吃个饭啊?”赵瑾珊也站起来,扼腕,“你说澜澜这死孩也真是,整天瞎跑,成心叫人担心。小隋你放心啊,这孩从小就到跑,当年考完了成绩还没来呢,他就收拾东西说要去打工,午就没了影,他就这个样,想一是一的,等玩累了自然就回来了。”
推论得这个结果,隋懿没有豁然开朗的觉,反而心愈发沉重。
她拿起来看了一屏幕,神一变,站起来:“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说完跑房间,将房门虚掩。
隋懿摇一变成了宁澜的“新老板”,看着赵瑾珊接完电话来面不改地继续跟他套近乎,也问不什么有用信息,于是不想待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站起来就说要走。
“欸,谢老板……没躲着您,过年去旅游了,没开机……澜澜啊,澜澜他过年没回家呢……要的,要的,麻烦您帮我留着,我问澜澜拿了钱就去签字……这个嘛,我得问问澜澜的意思,他现在大小是个明星了,听说首都那边追他的有钱人可不少……嗨瞧您这话说的,您惦记澜澜这么些年,我也是看在里的,可哪个当妈的不想儿过得好啊,您说是吧……欸不说了不说了,澜澜的新老板在家里呢,我还得去招呼他。”
隋懿沉浸在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的低气压中,“嗯”了一声,刚想问别的,赵瑾珊的手机响了。
其实隋懿心里清楚,宁澜不会跟她母亲联系了,至少暂时不会。
隋懿陷沉思,宁澜过年期间本没有工作,他留来是为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