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漳与周闻谨宛如一对双生,从一样绝望的深渊里趟过来,一个活成了向日葵,一个变成了小怪,看似永不交集的两条平行线,却因周闻谨近乎“极端”的个人守则,在生命的车上骤然相逢,宛如注定引的阴阳两极,也宛如他们曾经共同演绎的或是,只是没多少人知,总是向日的心底阴影幢幢,却是看似阴鸷的活得光明坦!
“明光有缺陷?”周闻谨惊讶地看向周远志,此时他已经忘了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多么了不起,他是屹立业界巅峰的大师,是影界的一个传奇,也是他一心崇拜的偶像,可是周闻谨并不认可这个结论。“您说的明光的缺陷是指明光的个别举动太过舞台化吗?周老师,我是有意这么设计的,他在原著中就是一个很富戏剧的人,怀天苍生,为此连自己的命都可随时舍弃,这样的角不是人,是佛。人五谷杂粮,会疼拉稀,有缺,会犯错,佛不会。我想要让明光超脱于一般人,却又不想让他看起来像个假人,所以前期我让他的举动带一舞台剧的风格,这都是为了让他不要飘在空中,能够站到地上,为人所信服。”
周闻谨顿了顿,随后张开嘴努力挤一个笑容:“周老师,您说笑了,这不是应当的吗。我们演员的边岂止一对耳朵一双睛,那是千千万万的观众啊,我们表演不就是为了让观众看
周远志:“我想说的就是这一。真听、真看、真受,是对演员的个人要求,听的人是演员,看的人是演员,努力去受的人也是演员,但是闻谨,你不是这样的,你在听、你在看,你在受,可你的边还站着一个人。”
“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持自己答应了神和外婆的原则,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十六岁的周闻谨背着背包,一个人回到了A市,在三年后,遇到了那个同样有着黑暗童年的小怪。
外婆就会担心,所以周闻谨不再哭泣。
“我不知。”周远志摇摇,“但我能觉到,你无论是看、是听还是受的时候,旁都有另一对耳朵、另一双睛,和另一个在受的活,你总是生恐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和受到的东西不符合对方的认知,你在努力地迎合对方。”
“明光,”周远志说,“中的明光是这些年来你塑造的最好的一个角,虽然篇幅不长,镜不多,但你把握得很好。你准确捕捉到了这个人的神韵,大到言行举止,小到细微表,设计合理,丝丝扣,所以这戏把你往上很好地抬了一抬,也正因此,你的缺陷在这个角上表现得十分明显。”
“你是科班,应当比我更懂,演员三原则:真听、真看、真受。”周远志说,“你们老师在课堂上肯定对你们讲过,演员如果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则无法说服任何一个观众。”
“我是一株向日葵,永远向阳而立,没有泪,只有泛着香气的笑靥。”让周闻谨后获得巨大好评的,那个曾经在节目中被姚远评价为记忆深刻的角向日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正是因为,那是周闻谨本人的本演。
“我……我懂,”周闻谨替自己辩解,“我一直是这么的。”
第110章迟来的泪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