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卓然告诉他:“这是不正常的神状态引起的紧张。淤血挤压了你的视神经,但淤血早就没了。你所受的伤让你的大脑作自我保护反应,本来应该是暂时失忆的,但你的心智太大,你不允许自己忘记,反而让原本应该恢复的视力继续坏去。”
容锦白会这样看不惯卓然,大概这也是一个原因。
容锦白快步往卓然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到後来几乎是跑了。
卓然倚在门,他心好像还是疼得厉害,一只手贴在心,贴得很紧,好像只有这样才不那麽疼。
男人就是厌恶他到这种地步。
也幸好他嘴里满了饭菜,才什麽也说不。
然後卓然回了自己的小平房,到要容锦白视力恢复练习时才到主楼来。
容锦白其实不是一都看不见,还是能觉到光,只是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人在他跟前一厘米,才看得见一个模糊的影。
卓然微凉的指尖覆在容锦白睛上,完全盖住了视线。
两人只有在这时候气氛稍微平和一些。
“他妈的快把那两条畜生给拉住!”
。至於这两条黑背是怎麽从别墅的後院里到前庭角落的小平房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卓然三两给他喂好饭,开始收碗:“你的指甲差不多也长起来了,明天不用缠绷带了,让伤透透气。”
容锦白也想问自己。这个被当作人质压在容家的无辜男人,到底是哪里让他看不惯。
卓然叹了气:“我总算是知之前的医生为什麽都无能为力了。容锦白,你到底多大了?生病治病,你还搞不清楚吗?”经过几日的对弈,卓然早就放弃了虚伪的客套,直接喊容锦白的
容锦白对这个的排斥特别烈,他似乎不能容忍自己的思维被别人主导。
卓然大概对纠正容锦白的生活习惯失去信心了,又和容锦白相见两相厌,每天除了必要才现在容锦白面前。
“说到底容六少爷你到底是哪里看不惯我,我们甚至面都没见过。”
容锦白找到卓然的房间只听见狗的呜咽声,两条狗搐著倒在卓然的门。
没人愿意听到自己神不正常。
心里的暴忍都忍不住。想用尽一切地压制住他,撕碎了他,恨不得用什麽方式让他再也说不话。
但其实卓然也有不解,容锦白为什麽神受到这样大刺激。他受的伤到底是得有多重啊。
卓然说著,觉到自己从哪一个角落在慢慢烂掉,有疼,又舍不得。
容锦白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浑僵,搞得卓然也很心烦气躁。
怒吼声在男人影快要消失在门後的时候骤然爆发。
容锦白嘴里满了饭菜,什麽也说不。
容锦白对这两条黑背的牙齿相当有自信,所以当训狗师白著脸跑过来找到他的时候,容锦白整个大脑有那麽半秒的空白。
其实和瞎了也没多大区别了。
所有的医生都说是脑後重伤的後遗症,他自己也是这麽觉得的。
手掌摩结束後,又了一组心理暗示训练。
他坐在容锦白後,要覆盖住容锦白的睛,几乎是从後拥住了容锦白。卓然的鼻息微微扫到了容锦白的後颈。
卓然一也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还能说什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