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这回自己怎麽会有一种心虚到骨都发虚的觉。

他只相信容锦白说的他不是种，不会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一辈。

他从来没有刻意思考过要怎麽隐瞒自己的份，事实上最开始他甚至是期待容锦白或许能认自己的。但随著两个人不愉快的开始他早就失去了这个兴趣，或者说是勇气。

因为搞不懂，所以觉得什麽都是假的。

说完他就发现容锦

卓然之前发著呆，不知他们又发生了什麽恩恩怨怨，这十分好意地想要转移话题：“关医生你送什麽礼了？”

家先生为少爷的不懂事直叹气，把关慕给引到沙发上坐了，笑呵呵地问：“关先生还是喝明前龙井麽？”

不敢抬看容锦白的脸。

像是自言自语，声带却好像压紧了一样，发紧发涩，听得卓然心猛几。

他意识瞟了卓然一，卓然却好像本就没注意到关慕的现，更别说他和关慕在说什麽了。

他从来就搞不懂容锦白，不知他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在笑，发怒的时候是因为什麽，连他对自己的亲密纠缠都不知是为什麽，有趣麽，喜麽，当作替代品麽，他觉得都不可能，但也想不别的还有什麽原因。

他觉得唯有这一句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一句话。

容锦白一听见声音，把眉一皱：“你来什麽？”

这时家先生满脸笑意地把提著礼的关慕领来，说著：“年三十的关先生还来拜访，实在是太用心了。”

而容锦白也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更多好奇，那些过去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撒谎隐瞒。只要不提及也就够了。

关慕目光一深起来，脉脉地看著容锦白：“我们二十多年了，怎麽说也都是谊厚重了吧？”

好像被关慕无差别的深攻击到，连卓然也觉得有微微发麻的觉，一清醒过来，正好看见两人“深”对视，上就愣住了。

容锦白阴沈著脸，几乎看得青了：“谁和你谊厚重了，别给我乱说话！”

“锦白～”关慕地上改，又眨了眨，这次是可怜的要死了：“我爹他又不要我了，让我最少一个月视线别现在他面前，今天过年诶，我才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以我们的关系你不该收留我吃顿饭麽？”

容锦白眉了：“我和你有什麽关系？”

他又有搞不懂了，容锦白到底是在想什麽。

容锦白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於激烈了，关慕上看了一卓然，後者一脸茫然似的看著自己。关慕又看回容锦白，意味不明地笑：“你这麽紧张什麽，人家本不在意。”然後上又闭了嘴，因为容锦白弓起背，已经是随时要扑上来咬他的节奏了。

煎熬的觉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很漫长，但有可能也就几秒几十秒而已，容锦白的声音在响起：“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这麽像的两个人吧。”

关慕笑眯眯地坐，对家之後把礼在容锦白和卓然面前晃了晃：“当然是来拜年啊。”然後眨眨，“顺便来蹭年夜饭。”

容锦白的脸几乎是瞬间就黑来了，他瞪著关慕：“没准备你的饭，大过年的你不在自己家跑我家里来什麽！还有和你说多少遍别叫我阿白，你听不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