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是应该的,徐渭该闹,他这个年纪,他这个遭遇。
真是个好理由!
他给陈玲打电话报平安,扯了个谎说不去参加比赛。
挂断电话,徐渭把手机放到一边。病房门推开,周斯易门放盒,他穿西装,应该是刚开完会。
“不要让她知,她又要担心。”徐渭说,“不说是对的。”
电话响了一声,徐渭拿起来看到萧盛的信息,“你在几号病房?”
周斯易这个电话打的可太久了,徐渭等的粥都凉了,他还没回来。
心。
对于这件事,徐渭的反应平静的让周斯易害怕,徐渭太冷静了。他付那么大的心血,他的钢琴梦结束了。
没有德国,没有钢琴总决赛,没有皇家学校,黄粱一梦。醒来,他还是那个普通渺小的小人。
可徐渭没有闹,什么都没说,很冷静。
徐渭躺在床上让周斯易喂,肉糜混着蔬菜,糯适中。
“你先养着,我没告诉你妈。”
这个反应让周斯易心里特别难受,他摸了摸徐渭的发,“没事的,以后养好再参加比赛。”
徐渭是一周后知自己的手了问题,不算多意外,周琛命令人扎他手的时候,徐渭还有意识。
“不想。”徐渭咽粥,“学语言太累了。”
“手――慢慢养着。”
“要带什么?”
“吃东西,上洗手间会很难受。”
“今天睡的好不好?”
“怕人看?”
周斯易摸了摸徐渭的额,“饿了么?”
十年钢琴,结束了。
“嗯。”
“不好。”徐渭哼唧,“疼。”
“那个谁最近怎么样?”
疼没办法啊!周斯易也不能替他。
“怎么了?”周斯易小心喂。
“不去就不去,那个世界离我们太遥远。”陈玲说,“现在停止也行,不然走的了,再跌来你会更疼。”
徐渭,看护不是男还是女,徐渭都不。
周斯易的手机响了,他起放粥去接电话,周斯易忙死了。徐渭是不指望他能伺候自己,有些话说的好听,可生活中有很多不由己。
徐渭是颓废青年,跟上不沾边。
徐渭注视着周斯易许久,才咽粥,“哦。”
那些东西,没了。
庸庸碌碌,每天忙着吃喝。
“周吧,周我去D市,顺便过去。”
“你最近有时间么?”
“那以后不要让他们负责,我来看着你。”
“嗯。”
周斯易,又喂了徐渭一粥,“你还想国留学么?”
钢琴像一场梦,现在梦醒了。
“你有时间去看看我妈,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睡一觉,睁开一切都好了。”周斯易说,“我在这里,我守着你。”
“那算了吧,我还是想见我的儿。”
“不要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用不到,其他随便买。”
“让他回去看你吧。”徐渭说,“你想见他的话。”
“我也不是很喜钢琴。”徐渭说,“我并不想成为钢琴家。”
什么狗屁艺术家。
另一个残疾来看他这个残疾,徐渭心里好笑,压不想见萧盛,谁也不想见了,他的骄傲随着手受伤彻底落尘埃。他把手机放回去,一切都